那簡直可以稱之為“神”了。
以左讓的實力,絕對可以排到當世異能者的前一百位,可這個人,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左右左讓的生死,這是何等的霸道?
如果他此次想要取陳三斤跟左讓的性命,簡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可他卻沒有這麼做,他隻是帶走了重傷的柳青衣而已。
這個人跟柳青衣到底是什麼關係呢?為什麼要救柳青衣呢?
陳三斤想不明白,若真如柳青衣所說,他是花家的人,那麼,來救他的,應該也是花家的人,或者跟花家關係極好的人。
可是,就算是花家第一高手花老夫人,也絕對達不到這個人的境界。
“難道他是……”
陳三斤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心中咯噔一聲,他忽然想起來一個人。
也許普天之下,隻有這個人,才可以如此之強。
“你還好吧?”
左讓已經從遠處走了回來,他的嘴角雖然還有未擦去的血跡,可他卻依舊像一杆標槍一樣,背脊挺的很直。
一來,他是個鐵骨錚錚的男人,輕易不會倒下,二來,那個人也並沒有存心要置他於死地。
所以他受的傷並如看上去那麼重。
陳三斤苦笑著,說道:“我還好,你呢?”
左讓將胸膛上的鐵鏈鎖緊,把巨劍插入了背後的鏈子裏,淡淡地說道:“我沒事,隻是斷了根骨頭。”
一般人,斷了根骨頭,恐怕已經爬不起來了。
“你失血過多,但所幸傷的並不深,還有的救。”左讓走過來,伸出鐵手,將陳三斤胸前的三處大穴解開。
陳三斤隻覺得一陣血氣翻湧,忍不住大聲咳嗽了起來。
柳青衣一直將他的穴道封住,讓他眼看著自己的鮮血直流,卻無計可施,左讓若不會解穴的功夫,恐怕也沒有任何的法子了。
不等陳三斤說話,左讓就將陳三斤一把抱了起來,背在了肩上。
這還是陳三斤第一次被男人背著。
“這兒離市區已經不遠,我帶你去醫院輸血。”說著話,左讓就展動身形,在河流上奔行,踏浪而去。
雖然暫時被止住了血流,但陳三斤身體裏麵失去的鮮血太多了,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還是很危險的。
“我說,你為什麼要來救我?你並沒有欠我什麼恩情。”陳三斤的頭枕在左讓的肩膀上,喃喃地說道。
“我能找到你這樣一個對手,並不容易,我不想讓你隨隨便便就死在別人的手裏。”左讓雙手張開,飛行的速度越來越快。
男人之間的友情,有時候是沒有任何理由的。
陳三斤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現在隻想休息一會。
“剛才那個人是誰?”左讓忽然問道。
“不知道。”陳三斤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他也許已經猜出了一點,可並不能肯定。
“總有一天,我要打敗他。”左讓的眼中滿是堅定之色,他有這個決心。
陳三斤不說話,他很明白一個道理:在肮髒的世道上,想要活下去,唯一能做的,就是變強,變的更強。
跨越了這條河流,就到了巴蜀最繁華的的都市――錦城,錦城一直被人們尊為“天府之國”,其繁華富庶可見一斑。
還沒有到達市區,那來去的車流與五彩的燈光,已經將黑幕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