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斤眼疾手快,右手已經揮了出去,“嗆”的一聲彈在了劍尖上,他這一下動用了體內的白虎圖騰,所以力道特別強悍,穿透劍身,已經反彈到了書生的手上。
陳三斤本來就是想給書生一個下馬威,讓他不戰而退。書生受到這股力道的反擊,手不由地抖了抖。可是卻連一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
他稍稍定了定心神,第二劍就過來了,這一劍是橫著學出來的,而且是連環招式,因為劍橫著削出去的時候,他的人也跟著旋轉了起來,就算是一劍削不中陳三斤腰上的死穴,但是後麵就會接二連三的猶如暴風驟雨般地跟上後招。
陳三斤在這樣的攻勢下隻能被逼入死角,逼入死角雖然並不意味著就會死,但是逼入死角之後,想脫身隻能撞破船壁了,縱然是逃脫了,但是麵子上卻是如何的難堪呢?
陳三斤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忽然雙臂展開,整個人漂浮了起來,橫著身子飄到了房頂上,緊緊地貼著天花板,書生的招式走勢是水平的,並沒有上下,所以這一招還沒有使出後招,就已經落空了。
陳三斤不等他收招,就道:“你若真想跟我一教高下,那麼,我們就不如去甲板上較量,這裏太過狹窄,你的招式也無法施展開了,難盡全力。”
書生雖然是怒氣橫生,但是陳三斤的話也不無道理,書生抖了抖手中的劍,道:“你跟我來。”
陳三斤自然跟了過去,陳三斤說話向來言而有信,既然書生如此這般的糾纏不休,那陳三斤隻要奉陪的了要不然搞的好像自己很沒有骨氣似地了。
兩個人來到了甲板上,甲板上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是無墨,無墨趴在闌幹上,吹著海風,一副很愜意的樣子,看到陳三斤滿臉的蕭殺之意,就皺了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三斤沒有時間跟他解釋了,隻是簡單地道:“你在這裏看一出好戲吧,看完之後我再給你說。”
書生的一張臉緊緊地鎖著,道:“你有把握贏我?”
因為剛才書生說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既然決鬥完了之後,陳三斤還能夠跟無墨解釋緣由,那肯定是存活下來了,存活下來的自然是勝利者。
陳三斤的臉上隻寫了兩個字――自信,他的語氣也是自信的,決絕道:“是的,我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可以贏你,所以,你現在若是收手,也還來得及。你應該知道等到招式一出,那就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我就算想手下留情,可是殺人的招式卻是沒有長眼睛的。”
書生大吼一聲,道:“廢話少說,納命來吧。”
他的聲音說的很大,聾子也能聽見了,聽聞到了這一生吼聲,很多的人都跑上了甲板,甚至連那些一直在船上操勞著的水手都來看熱鬧,這種熱鬧並不是經常可以看到的,誰不想一睹為快。
看著兩人都已經展開了身形,最先說話的是貴少年劉玉成,劉玉成居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因為他的話很有深度:“這個人還未出手,心中已經自亂陣腳,這一戰,必輸無疑。”他口中說的“這個人”自然就是指的書生。
書生的劍出手,奇快,而且顯然催動了身體內的圖騰,因為這一劍刺出來,風聲巨大,幾個觀戰的水手耳膜都快要被震裂了。
“清風碎空?”陳三斤微微地皺了皺眉。他已經看出了書生的圖騰肯定是“風之圖騰”,因為書生走的是柔的一路,所謂以柔克剛,那麼他能不能克製的了陳三斤呢?
書生聽到陳三斤的話,也微微有點得意,道:“不錯,就是清風碎空,你受死好了。”
這一劍他已經使盡了全力,所以周身猶如狂風大作,吹的他的衣服上下翻飛。他無意是要一開始就置陳三斤於於死地,陳三斤不論怎麼閃避,無疑都會在這一劍的籠罩之下。
隻見陳三斤左手畫圓成盾,右手伸直,做蘭花狀。還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麼?這一劍已經刺了過來,一片呼嘯之聲。
連甲板上的木板都被翻了起來。這使得在一邊看熱鬧的胡老三是覺得又刺激又心疼。
劍光已經將陳三斤完全地籠罩,陳三斤一聲低喝:“起。”
字剛出口,陳三斤的人周身已經發出了一道光亮,正是他剛才劃出的圓盾,圓盾隨著陳三斤的身形的移動破風而出,既然從密不透風的劍光中閃了出來,而經過書生身邊的時候,陳三斤右手一直都蘭花狀的指頭也早就蓄勢待發,在書生的手背上輕輕一彈。
書生就仿佛一下子觸到了閃電一般,半個身子都麻木了,人全身的力氣消散無蹤。從空中直直地栽落了下來。“啪”的一聲撞在了甲板上,將甲板撞出一個大洞。
這一戰,其實算不得精彩,因為兩個人的實力還是有懸殊的,書生已經傾盡全力,可是陳三斤連很多的成名絕技都沒有用出來,而且自己竟然也沒有使用自己的巨劍,相較之下,高低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