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斤這下又高興的一點,因為這麼一說的話,那自己應該算是預主天下的人了。
“所以前輩這次帶她來,本來早就準備好了無功而返?”陳三斤道。
韓飛人點了點頭,忽然又激情澎湃起來,大笑道:“我想不到這一趟居然是不虛此行,讓我遇上了你,真是天意難違。”
陳三斤就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前輩見到我,為何會如此開心呢,其中莫非有什麼緣故?”
韓飛人嗅了嗅鼻子,道:“因為你長的像我的一位故人。”
陳三斤就算是不問,也知道是誰了。
果然沒錯,韓飛人自答道:“你跟笑散人真是如出一轍,我知道笑散人有一個孩子,找年齡推算的話,那應該跟你差不多了,而且我剛才握住你手腕的時候,發覺你體內有股赤血真氣,這真氣,隻有笑散人才有,如果你不是他的兒子,又怎麼會無端端地生出這股真氣呢?”
陳三斤愣住,他隻覺得自己的喉嚨發幹,難道自己真的是笑散人的兒子?難道自己的仇人竟然是自己的生身父親?他不相信,可是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也不容他不信。
韓飛人的話說的很堅決,道:“我一直都遺憾,找不到一個可以將我畢生的修為傳承的奇才,現在終於找到了,而且居然是笑散人的兒子,此生能遇見你,我已經死而無憾了。”
陳三斤還要爭辯,道:“前輩,你有沒有弄錯,難道我真的是笑散人的兒子,可是我自己卻全然不知啊。”
韓飛人說的很決絕:“絕對是的,錯不了,我雖然眼睛瞎了,可是心沒有瞎,你的身體裏流著笑散人的鮮血,這是萬萬不會錯的。至於其中詳情,我也不清楚,但是這個事實卻是錯不了的,我想笑散人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所以將你送去了一個平常人家撫養。”
陳三斤很是苦惱,道:“可是,可是,你卻不知道,我在一個月後,要跟笑散人進行一場生死之戰。”
韓飛人一驚,道:“你說什麼?”
陳三斤道:“我說我跟笑散人再一個月之後會有一次交手。”
韓飛人道:“可是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麼可以與他交手呢?”
陳三斤注意著韓飛人臉上的表情,道:“笑散人挑瞎了你的雙眼,而且不許你用法術,你難道一點也不恨他?“
韓飛人臉上的表情顯然說不出的深邃,悠悠道:”我以一招之差敗給了他,既然是敗了,那麼我就隻能任人宰割,而笑散人隻是要了我的一雙眼睛而已,我已經感激不盡了,況且我敗的心悅誠服,對他是沒有一絲恨意的。“
陳三斤現在心裏已經覺得說不出的難受,他一方麵將笑散人當做是仇人,可是另外一方麵,他又發現笑散人的為人並不像別人說的那麼惡毒,也許霸道,也許殘忍,可絕對不是一個小人。
他正想著,韓飛人突然出手,“奪奪奪”三下,可是卻隻發出了一聲聲響顯見韓飛人的速度之快,無人能及,三下之後,他已經封住了陳三斤身上的經脈。
“現在,我就要傳授你‘修心大fa’,你一定要眼觀鼻,鼻觀心,心無旁騖,全神貫注,若是心中有雜念,那陰陽之氣相互衝突,你就會走火入魔致死。”韓飛人用左右雙手的手指抵在了陳三斤的太陽穴上,整條手臂上都吱吱作響,光芒四處遊走。
“前輩……這……”陳三斤剛想說話,隻覺得一陣血氣上湧,既然喉嚨一熱,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你不要說話,隻管聽我所言即是。”韓飛人的臉色也開始變化,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開始傳功對他的身心造成的傷害也非常大。
無墨看到韓飛人將陳三斤拉進房間了,還不知道什麼事情,所以隻能跟上去,在房間外偷聽,但是裏麵卻一點聲音也沒有傳出來。他不知道韓飛人早就使出了‘隔音術’,除了陳三斤之外,誰都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無墨靠在門上,一邊打哈欠,一邊東張西望著,覺得很是無聊,他本來想破門而入,進去看看的,防止陳三斤有什麼危險,但是陳三斤在走之前已經朝他打了個眼色,意思就是說,你不用管我,我沒事,我自能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