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外麵等啊等,等啊等,陳三斤跟夏沉兩個人終於從密室中走了出來,兩個人頭上滿頭大汗淋漓,顯然剛才都是經過了一番生死掙紮的,這可不容易。
見到兩個人滿麵憔悴,最傷心的還不是晚晴跟小雪,而是月兒,畢竟月兒跟著陳三斤這麼久了,已經有了最強烈的關心之情,所以看到陳三斤的滿頭汗水,就連忙小跑了過去,一下子就撲到了陳三斤的懷裏。
陳三斤現在身心俱疲,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被他這麼一撲,差一點就倒在了地上,幸好夏沉在後麵扶了一把。
就從這一扶之中,便可以看出,現在夏沉的殘餘的真氣比陳三斤要多一些,這也倒並非是說,夏沉的實力比陳三斤要強,而是陳三斤在剛才應對羅刹牌時,耗去的體力比夏沉要遠遠地高出很多,這是顯而易見的。
晚晴跟小雪兩個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想走過去,因為她們兩個人都把氣撒在了陳三斤的身上,可是生氣也不能一直生下去。
無墨看著這一對寶貝,道:“現在陳三斤安然無事了,你們兩個怎麼反而愣住了呢?”
這兩個女孩子都沒有說話,隻是眼睛直愣愣地看著陳三斤,她們畢竟還是關心陳三斤的,這一點是無須懷疑的。
陳三斤站直了身子,將月兒輕輕地推開,道:“你去,去給我弄點酒菜來,我要跟夏沉喝上幾杯。”
月兒露出關心的目光,道:“喝酒?你是說喝酒?現在這個樣子,你還能喝酒嗎?”
陳三斤將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作響,朗聲道:“誰說我不能喝酒,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羅刹牌而已,至於這樣嗎?”
他又拍了拍夏沉的肩膀,道:“這一位是我的兄弟,匆匆跟我回來了,我還沒有來得及想你們引見,以後他就是我的兄弟了,不,是親兄弟,比親兄弟還要親。”
這雖然是一時之間,很感激的話,但是也透露出了兩個人之間那種情比金堅的意氣與友情。
夏沉也是消耗了體內大量的真氣。被陳三斤這麼拍了兩下,居然咳嗽了出來,道:“閑話就不要說了,你不要說要去喝酒嗎?我陪你,我敢打賭,你絕對沒有我的酒量好。”
“老兄,這可不能亂說,你說我的身手不行,我可以原諒你,可是你說我酒量不行,我可要生氣了。”陳三斤真的露出了生氣的樣子。
他招了招手,道:“大家一起去,今晚我請客。”
今天晚上也許是陳三斤這一生以來,過的最高興,最歡快的一個晚上,因為他在這酒席之間,獲得了友情,獲得了愛情,甚至是家一般的親情,他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親情的存在了。
這幾個人就像是一家人一樣,在一起吵鬧,在一起喝酒,在一起玩耍,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應該滿足了。
陳三斤跟夏沉的酒量顯然是這些人當中最好的,這些人都已經醉的七葷八素,連手指上有幾個指頭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們兩個居然還能坐在那裏。
“你知道嗎?”陳三斤的眼中也已經有了醉意,醉意朦朧,可是他的話卻是真情流露的:“我這一輩子其實沒有幾個真正的好朋友,你也許就是唯一的一個。”
夏沉在笑,道:“我的情況也跟你差不多,我也沒有什麼好朋友,我在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亡故了,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流浪,想不到在惡魔島那種地方還能遇上你。”
陳三斤道:“所以呢……”他打了個嗝,道:“所以我想我們應該喝個不醉不休。”
在這種時候,遇上這樣的好朋友,自然是不醉不休了。
可是夏沉卻沒有領情,道:“我想不必了吧,現在喝成這樣,已經足夠了,你要知道……”他的眼中發出了亮光,他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接著道:“你要知道,你即將有一場生死之戰,你必須要清醒一點,雖然對於男人來說,酒是不可以丟棄的,可是酒卻可以侵蝕一個人的體力,麻痹一個人的思想,所以喝道這個樣子,就可以止住了。”
這句話,他說的很嚴肅,陳三斤也看了出來,他忽然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了夏沉的手,道:“好兄弟,我相信你,我也聽你的話,我現在就去睡了。”
他說著話,就站了起來。
夏沉還是坐在那裏,道:“明天早點起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陳三斤走了沒有幾步,就倒了下去,他一直支撐著,是因為他不想在夏沉的麵前退讓,不肯在酒量上對夏沉服輸,可是朋友就是朋友,輸給了朋友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