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斤在椅子上坐下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他現在還沒有睡清醒,就衝著月兒,道:“月兒,你晚晴姐姐去什麼地方了,怎麼一大早就看不到他的人了?”
月兒用食指抵著下頜,道:“晚晴姐姐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了,可能是昨晚被你氣了一頓,所以離家出走了吧。”
陳三斤瞟了月兒一眼,道:“你丫的就會瞎說,你趕快給我弄一碗湯來,我有點口渴了。”他從椅子上爬起來,又補充道:“少放點糖,我最近減肥。”
其實陳三斤的身體可以說剛剛好,既不需要減肥,也不需要增肥,這句話,也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進了晚晴的房間裏,晚晴在大廳外的走廊的最裏麵的那間屋子,自從陳三斤回來之後,晚晴就搬進了陳三斤的家了,陳三斤將門敲了兩下,沒有人應話,陳三斤又敲了敲,還是沒有人回應,可是這門明明是從裏麵反鎖的。
這個晚晴睡覺也睡的太死了吧,難道說知道外麵是自己,所以故意躲著不理自己嗎?可是晚晴生氣都是從來不過夜的啊。這一點,陳三斤自然比別人都了解的多。
於是陳三斤就用手指在門上麵割了一下,就將門鎖給割斷了。他將門推開,就發現晚晴正躺在床上,頭也縮進了被子裏麵,被子被拱成了一個大橋。
陳三斤忽然一下子撲了過去,撲向了被子拱起的地方,可是等到他撲下去的時候,發現裏麵根本是軟綿綿的,壓根沒有人體那種特殊的彈性。
陳三斤的一顆心沉了下去,連忙將被子掀了起來,就發現被子裏麵隻有枕頭,哪裏有晚晴的人影,而陳三斤的目光已經瞥到了開著窗子,陳三斤知道晚晴肯定是從窗子裏麵躍出去的,最近晚晴的行為舉止越來越奇怪了,總是不聲不響的離開,晚晴是不是隱藏著什麼秘密呢?
陳三斤定了定心神,從窗子上一躍而出,準備跟過去看個究竟,看看晚晴到底在做什麼?
陳三斤天生似乎就有一種野狼的本性,可以嗅到別人察覺不到的危險,也可以嗅到別人察覺不到的味道。
晚晴的名字真可謂是人如其名,她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雅香,這種香味是晚晴身上獨有的,別的任何人也不會散發出這種香氣的,這種香氣雖然現在已經很淡了,可是陳三斤還是可以感知的到。
他就循著這股香氣朝著外麵漸漸地走遠去了。
他走了並沒有多久,就發現了一處荊棘遍生的地方,這個地方很荒蕪,既沒有住宅,也沒有田地,隻是一片亂草,很雜蕪,很難荒涼。
而香味到了這個地方之後,就消失無蹤了,或者說變得更濃了,這其間的判斷居然很難。因為這一路,在普通聞起來,根本什麼都聞不到,可是陳三斤居然能夠聞到,這已經是一種感知的表現了,已經很不容易。
前麵就是一片荊棘,陳三斤眨了眨眼睛,從荊棘中慢慢地穿了過去,盡量地不發出一點聲音,而荊棘上的刺戳在他的身上,連他的衣服居然都沒有劃破,這力道控製的可真是妙絕天下。
陳三斤剛剛走過這片荊棘,還沒有我完全地走出去,就看到了在荊棘的另外一邊,居然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這個地方,就連陳三斤也從來沒有來過。
陳三斤已經露出了訝異的表情。平原不會令陳三斤訝異,令陳三斤訝異的是他已經看到了晚晴,而且晚晴正跟一直野鹿站在一起。
她居然在跟野鹿說話,人怎麼可以跟野鹿說話呢?難道說……
陳三斤忽然想起了一個很古老的詞彙――獸語。難道說晚晴會獸語嗎?若是這樣,那可真是太叫人驚訝了。
陳三斤並沒有走過去,而是側耳聆聽,他真的聽到了晚晴在說話,說的話是他根本聽不懂的話。
這讓陳三斤確信,晚晴真的是可以通解獸語的,晚晴,果真不簡單,隻是,晚晴為什麼不跟自己說呢?會獸語,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相反,這還是一件異能,是值得誇耀的。
陳三斤還沒有走過去,還在一邊看著,一邊聆聽著,晚晴不但在說話,而且臉上還夾帶著表情,手上還有動作,顯見她跟這隻野鹿聊的很起興。
最後的一幕,陳三斤看的更是驚訝了,因為晚晴跟野鹿聊著聊著,一人一獸居然就這樣走掉了,陳三斤自然是要跟過去看看。
他不能以自己的本身相隨,這樣會被晚晴看到的,畢竟晚晴也不是等閑之輩,於是他就稍稍變形了一下,變成了一堆黃土,這還是陳三斤第一次變成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