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字說完,陳三斤剛剛聽到這個“好”字,就感覺自己的雙手被人握住,被一對很修長,很柔軟的玉手握住。
然後很快地就有一股熱量傳到了陳三斤的胳膊上麵,沿著胳膊一直傳到陳三斤的胸膛,陳三斤的整個人一下子似乎被電給麻痹了一般,整個人居然一動也不能動一下了,連他自己都無法解釋這是為什麼?
當日傳授陳三斤修為的時候,陳三斤雖然也感到了一股很難言喻的熱量,但是自己的意識還是很清醒的,而且自己也是可以活動自如的。
但是這一次,自己根本不能動一下,自己的身體仿佛被這個女人操控了一般,陳三斤本來想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來看一看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的,但是現在才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多麼的愚蠢,自己的眼睛根本無法睜開,就好像眼睛不是自己的一樣。
他無法操控自己身上的任何一個組織跟器官。
陳三斤的喉嚨裏麵發出了一聲聲低啞的嘶吼,這種熱量雖然不大,但是就像是電在身上觸動了一般,所有的意識都不清醒了,人的精神模糊了起來。
等待陳三斤再度恢複意識的時候,想睜開眼來看看這個女人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已經不在水池裏麵了,也不在這個浴室裏麵了。
陳三斤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若不是手腕上還有兩條握住的痕跡,陳三斤幾乎要認為自己是做了一個短暫的夢。
若是夢的話,那這個夢也太離奇了。
他在水池中換了一個姿勢,剛才的那種危險的元素已經從他的身邊遠離了,他靜下心來,才看到水麵上漂浮這幾個字,這幾個字並不是用手寫出來的,也不是寫了之後放在水麵上的,而是通過一種很奇特的方式將水麵劃開,留下的幾個字――不可告之他人。
這是這個女人在之前就囑咐陳三斤的了,陳三斤自然還沒有忘記,陳三斤向來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言出必踐的,他答應過別人的事情,是一定會實現的,他是不會輕易許諾的。
這幾個字在水麵上閃了閃之後,就很快地消失了,水麵又恢複了痕跡。陳三斤將毛巾在水裏麵浸泡之後,又蓋上了自己的額頭,這個地方真是充滿了奇遇。
他忽然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了一些很不平常的東西,這些東西是他以前所沒有的,仿佛是有人強塞進去的。
陳三斤很快地意識到了,剛才這個女人將法門打入了他的精神之中,他已經很快地領悟了,這個法門其實並不是什麼很高超的技藝,隻不過形同一些口訣一般,陳三斤感覺這些法門的字符在腦海中旋轉,旋轉不息,難道說,想要修的戮天門的法術,就必須要懂得這些法門嗎?或者說,修得了這些法門之後,就可以事半功倍嗎?
設若如同那個女人所說,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下一個問題是,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教授陳三斤這個法門呢?這無疑對於陳三斤來說,是極其有用的,但是對那個女人又有什麼裨益呢?
陳三斤並沒有想的太多,因為這個問題暫且是想不明白的,而且……
而且他忽然聽到了腳步聲,他立刻警覺了起來,不過很快,他的警覺就鬆懈了下來,因為來的是朱大腸,朱大腸的睡眼朦朧,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大大地打了個哈欠,道:“怎麼樣,你泡好了沒有,若是泡好了的話,就該回去睡覺了,不如明天讓大師兄看到你在這裏麵睡著,肯定會怪罪我的,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師兄。”
陳三斤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你為什麼會怕大師兄,大師兄是不是就是冶月子前輩?”
朱大腸的眼睛亮了亮,道:“你知道他?”
陳三斤聳了聳肩,道:“我見過冶月子前輩,在我身陷危險之中的時候,就是冶月子前輩仗義相救的,我才僥幸撿回了一條性命,冶月子前輩可以說是我的再生恩人了。”
朱大腸又打了個哈氣,道:“哦哦,原來如此,那你趕快起來吧。”
陳三斤從水池裏麵站起來,發現自己的腿腳都酸軟了,他忽然很擔心自己剛剛複原的膝蓋,就問道:“這樣在水裏麵浸泡,對我的舊傷會不會有什麼害處?”
朱大腸將手甩了甩,道:“哪會有什麼害處,隻有好處的,因為這個水池裏麵有一種藥物,不管是誰,隻要在裏麵浸泡上半天,都會起到強身健體的好處的,所以,以後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多來泡泡的,我保證有利無弊的。”
這麼一說,陳三斤就放心多了,馬上從水池裏麵跳出去,道:“好,那麼,我們就回去吧,我希望,你可以找幾瓶酒來,我們可以喝上幾杯。”
朱大腸不解道:“都這麼晚了,你還喝什麼酒,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了。”
陳三斤將手攤開,道:“沒有,我腦子清醒的很,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清醒的了,我現在心情非常好,所以就想弄點酒來喝喝。”他還要解釋,道:“我的我的傷病剛剛複原,所以,我想應該慶祝慶祝的,你說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