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蒙麵的人還是停下了腳步。他們對陳三斤並不畏懼,也許他們對大多數人都不畏懼。
“你們是什麼人,想作死嗎?”這次陳三斤說的這句話就稍微霸氣一點了。
“我看作死的是你?”其中的一個道。
“哦?”陳三斤道:“不知道朋友是幹啥的,口氣倒不小呀。”
“你過來點,我告訴你。”另一個道。
陳三斤本來就是要對付這兩個人的,陳三斤很快走了過去。巷子裏的燈光很暗,昏黃淒切,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我們也不怕告訴你。”一個人道:“我們是田老大的手下,我們看你年紀還小,就留你一條小命,你滾吧。”
田老大,莫非是田大千?
陳三斤心中顫了一顫,這是條很好的線索,陳三斤大可跟著他們混到田大千的身邊,再伺機而動。
見陳三斤沒有說話,另一個就道:“想英雄救美的話,恐怕你還要等上幾年,這個女人,你就算救回去了,也是吃不消的。”
他冷笑著。
陳三斤皺了皺眉,道:“吃不吃得消,這兩位就管不著了。兩位難道抬著個女人說話不覺得太累嗎?為什麼不放下來?”
“我看你丫的是存心找死。”
道完這句話,兩人一句話都不再道了,將女人放了下來。
話說完的時候就是動刀子的時候,他們沒有刀,但他們的拳頭比刀子還要厲害一點。陳三斤也沒有拔出靴子裏的匕首,因為這點自信陳三斤還是有的。兩人拳頭揮過來的時候,陳三斤已經錯步側身到了兩隻拳頭的中間,握住了他們的手腕。再稍稍一用力,隻聽到“哢嚓”兩聲,兩人的手腕就這樣斷掉了。
陳三斤並不想殺他們,陳三斤隻是想給他們一點教訓,以後在別人麵前不要太狂妄,這個社會,狗仗人勢的敗類的確太多了些。
兩個人的手腕一斷,氣勢就矮了半截,可口上還不服輸。
“你丫的混哪兒的,有種就報個名字。”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出這句話的。
“不用知道陳三斤的名字。”陳三斤道:“以後這個美女就在陳三斤身邊,你們若是想找陳三斤呢,找到她就行了。”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用力地瞪著陳三斤,然後一齊拔腿衝了出去。
女人一直坐在地上,好像嚇傻了。
“你沒事吧?”陳三斤問。
她笑了笑,這次的笑在陳三斤看來就好看多了,因為這是真的笑,不論多麼冷的女人,你救了她的命,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你冷眼相向的。但她也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言謝,陳三斤也不介意,陳三斤甚至有點喜歡這樣的氣質,言謝確實太土了。
“我剛剛輸了點錢。”她道:“我們再找個地方換換手氣怎麼樣?”
她將剛才被人綁架的事都像是忘掉了,也許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陳三斤欣賞這樣的人。陳三斤也再不提這件事。
“那好,你準備去哪兒?”陳三斤道。
“你跟我來。”
陳三斤跟著她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一輛車,一輛很古典的車,車子的設計還是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的樣子,能開這種車的人就絕不會是窮人,而且也不是普通的富人。這個女人本來就不是窮人。
陳三斤跟著她上了車,陳三斤沒有問她的名字,她自己道了出來。
她道:“我叫廖情,你叫什麼?”
“我?”陳三斤想了想,陳三斤並不想道出自己的真名,陳三斤道:“我叫陳三斤。”
“名字不錯。”廖情道。
“你的名字更好。”陳三斤道:“人如其名,萬種風情。”
她笑笑,忽然道:“你有沒有錢?”
“不知道多少錢才算有錢呢?”陳三斤道。
廖情想了想,道:“大概可以買到這輛車子就馬馬虎虎算有錢了。”
“那陳三斤沒有。”陳三斤道:“不過你若是真想要,陳三斤也能想辦法弄到的。”
“真的?”廖情道。
“當然。”陳三斤道。
她笑的更歡了,笑著道:“我喜歡你這樣的男人。”
這個地方並不太遠,很快就到了,車子停了下來。這裏已經是郊區了,四下寂靜,悄然無聲。
“假如你不是個女人,我一定以為你要在這裏殺我滅口。”陳三斤道。
“誰說女人就不能殺人。”廖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