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哪兒去弄一雙鞋子來呢,陳三斤正苦苦地搜尋著計策,突然眼睛一亮,因為他看到了在邊上的一處晾衣服的晾衣架下麵,拜訪著一雙靴子,銀色的蛟龍戰靴,這靴子在陽光下看來,更加的威風,更加的盛氣淩人。
這雙靴子是誰呢,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呢?陳三斤眼下也沒有閑工夫去回答這個問題了,他必須盡可能快地將這貴娘子搞定,搞定之後,火速將她帶去黑岩石去跟石人兩人見麵,見到麵,拿了解藥,吞服下去,自己才算是暫時將性命保住了。
想到這裏,他就匆匆地將那鞋子拿過來,穿在自己的腳上,這靴子好像就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一半,穿著非常的合適,而且非常的舒服,對腳似乎還有那麼一點按摩的作用,若是沒有錯的話,這雙靴子也一定是哪位高人所設計的,穿戰靴的,一定是經常與敵作戰的人,與敵作戰,免不了要長途跋涉,所以腳就會很勞累,而這靴子就可以起到那種質量勞累的效果。
陳三斤穿在腳上,跺了跺,打起精神,叩開了茅屋的門,叩了大概十來下,茅屋裏麵才傳來了聲音,聲音細弱金蟬:“是誰?”
陳三斤一聽到這聲音,全身的骨頭幾乎都酥掉了,陳三斤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他遊曆了這麼多年,見到的美女也不在少數了,甚至可以說,他見過的年輕的女人,即使是年紀稍大的女人,都可謂是美貌的佳人了,可是卻沒有一個女人的聲音有麵前這個女人好聽,她的聲音極細,極柔,似乎有種勾人魂魄的魅力在裏麵。
陳三斤回答的聲音幾乎有點稀稀疏疏的了:“你……好,我是陳三斤,久仰大名,特來拜見。”
裏麵稍稍沉默了一會,便再次發出了聲音,道:“陳三斤?你進來吧,門沒有上閂。”
陳三斤心中也不知怎的,隻是“咯噔”一聲響,他伸出手來,在門上麵一推,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這道門真的沒鎖。
其實鎖不鎖對於貴娘子來說,根本是無所謂的,所使來者不善,鎖著也沒用,若是來著有求,不鎖別人也會很客氣的。
而陳三斤,就是屬於後者。陳三斤進去的時候,貴娘子已經端坐在了一盞圓凳上麵,體態優雅,風姿萬千。
陳三斤有點發愣,心中也是一肚子的苦水。因為麵前的這位貴娘子雖說風韻猶存,不輸年少,但是年紀確乎有點大了,也許還不是一點大。
陳三斤簡單地估量了一下,這位貴娘子的年紀少說也在四十以上了,可能還不止。她的風韻還是淡淡地散發著,可是年紀卻已經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了,她的眼角已經有了皺紋,而皮膚也遠不如年輕的女孩子那麼嬌媚,那麼細嫩了。
她已經十足地算是一位中年人了,標準的中年人。陳三斤覺得很失望,這種失望就是想隱藏,也是隱藏不住的。
“你沒想到我已經這麼老了?”貴娘子端起了自己給自己斟的一杯茶,一口口地輕啜著。
陳三斤隻有否認,道:“沒有,前輩你體態優美,猶存少女之態,根本跟‘老’字扯不上邊。”
貴娘子笑了笑,道:“你也不用奉承我了,你既然稱呼我前輩,我當然已經是個老人了,我也覺得這沒什麼,人總是會老的嗎。”
沒想到這位貴娘子倒是一個很能看得開的人。
陳三斤看出這個貴娘子比較好說話,這次自己鐵定是有的救了。
可是貴娘子很快臉上就籠罩上了一種說不出的悲哀之色,緩緩地道:“紅花落地,美人遲暮,這些也許永遠都是這個世上比較深層次的悲哀之一。”
陳三斤無法否認,他本來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想想,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貴娘子說的沒錯,這些都是一種悲哀,一種無可奈何的事情。
既然是無可奈何的,那又何必去自尋煩惱呢?
“你說吧。”貴娘子的手還是很漂亮的,上麵一點歲月的刻痕也沒有,甚至連一塊老人斑也看不到,這是很難得的,都說手是人的第二張臉,既然第一張臉免不了要被歲月衝刷蕩滌了,那無論如何,也要好好地護養第二張臉了。
看到這雙手,連陳三斤也覺得很驚訝,幾乎忘了貴娘子說的話了。
貴娘子瞧了陳三斤一眼,道:“你怎麼不說話?你此次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求我?”
陳三斤晃過神來,咳嗽了一聲,道:“確實是有一件事,隻不過小可也不願意強人所難,我說出來,前輩你倘若不願意的話,那就當我沒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