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斤注意著陳富貴臉上的表情的變化,道:“看你這樣子,我真忍不住想說自己是人間來的了,但是很遺憾,我並非從人間而來,也並非是什麼尖細,我來這裏,隻是無意間闖來的,也可以說,是被人追殺到此的。”
陳富貴忽然長長地歎了口氣,眼中帶著一種令人不易察覺的色澤,這種色澤就是殺氣。他的這個口氣剛歎完,就道:“既然你不是尖細,現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我隻能殺你滅口了。”
他的話音未落,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匕首,奇巧的匕首,閃著寒光,一閃而來,直直地刺入了陳三斤的心髒,他這一手看似平淡無奇,可是其中卻飽含著勁力,速度之快,快如風馳電掣。
若是陳三斤看到了他的出手才閃躲的話,那就來不及了,陳三斤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閃開了身子,腰身一扭,這柄匕首貼著陳三斤的皮膚擦了過去,將陳三斤的衣服貫穿了。
陳三斤的身手也異常迅速,見陳富貴一刀未中,就一把攥住了陳富貴的手腕,道:“就算我不是奸細,可我跟你無冤無仇的,幹嘛要將你的身份泄露給別人呢?”
陳富貴冷笑了笑,道:“防人之心不可無,隻有死人,才是絕對的不漏口風的。”
陳三斤笑了笑,道:“我不是死人,我更不想當一個死人。”話一說完,陳三斤的身子輕飄飄地迎風而上,貼到了對麵的牆壁之上,再一動,就到了房頂上,背貼著天花板,道:“想殺我,恐怕還不太容易吧。”
陳富貴的眼中現出了濃烈的殺機,道:“可也不會太難。”
話畢,他一個閃身,瞬移而上,正準備躍到天花板跟陳三斤兩人相對,但他的身子剛剛躍起,就好像被一雙無形的雙手拉住了腳一下,重重地跌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陳三斤一驚,也是不明情況。
陳富貴癱軟在地上,眼中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嘶聲道:“若你真的是奸細的話,就要保存好實力,快……快走……”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陳富貴幾乎要斷氣了。
這個時候,門又“吱呀”一聲開了,進來的居然是老鴇,老鴇的手中還提著一個人頭,這人頭不是別人的,正是那個雅琴的,人頭血淋淋的,顯然是剛砍下來的。
“小丫頭,居然不服從我的命令,那就隻有死。”老鴇說著話,將這人頭丟的遠遠的,拍了拍手,走到了陳富貴的麵前。
陳富貴奄奄一息的,道:“我……我早就該想到是你了。”
老鴇似乎沒有看到天護板上吸著的陳三斤,隻是蹲下身來,在陳富貴的腳踝上麵一抽,抽出了兩隻頭發粗細的銀針來。
陳富貴一陣痙攣,口中已經吐出了吐沫。
直到這時,陳三斤才看出了剛才的那個變化的原因,陳富貴提身而上的時候,老鴇隔門攝來了兩根銀針,直穿入了陳富貴的足踝之內,所以陳富貴才一下子從半空中跌落而下了,現在看上去,離死已經不太遠了。
“老君一直就在懷疑,宮中出了尖細,想不到居然就是你,等你死了,我就割下你的頭顱來,向老君領功。”這時候的老鴇臉上已經一點生意人的媚態都沒有了,隻有一副精幹的樣子,隻要有一點眼神的人,便可以看出,這老鴇也是個修煉異能的高人。
陳三斤吸附在天花板上,看著下麵,隻是靜靜地看著,不說一句話。
陳富貴還沒有死,可是也不知怎的,陳三斤忽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好像自己也會想這陳富貴一樣死去的。
陳富貴似乎沒有聽到老鴇的話,眼睛直愣愣地注視著陳三斤,嘴中發出低啞的聲音,道:“你要真的是奸細,現在再藏也沒用了,他們一定……一定會盯上你的,你要麼就快跑,要麼……就將這個jian人幹掉。”
陳三斤又是歎了口氣,道:“雖然你這人還不錯,但我卻實在不是什麼奸細,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是逃難來此的,這個女人殺了你,等有朝一日我的修為上去了,就幫你報仇,畢竟咱們也算是老本家了。”
陳富貴咬著牙,眼中流露出了無限的絕望。
老鴇這時好像才注意到了陳三斤,朝著天花板望了望,道:“孺子可教,你下來吧,我給你整點好菜來,保證是大魚大肉,再找個絕色的女人陪你,隻要你不是奸細,隻要你是來投靠老君的,我們都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