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斤看到月盈兒一臉擔憂跟乞求的神態,就歎了口氣,道:“那好吧,既然你執意這樣,就跟在我後麵吧,不過若是有什麼危險的話,你要記住,我讓你走的時候,你一定要走,千萬不要任性,知道了嗎?”
月盈兒見陳三斤答應了自己跟去,那自然是喜出望外了,哪裏還聽到陳三斤的囑咐,連連點頭,道:“好好好,我保證聽你的話,該跑的時候,絕對跑的比兔子還快。”
陳三斤又搖了搖頭,他忽然之間想起了一點很早以前,在破界來這個世界之前的一些事情,因為在地球上,有一個網絡上的稱謂叫做“小蘿莉”,若是照那網絡上的形容的話,那麵前的這個月盈兒是確確實實,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小蘿莉。
蘿莉所具有的一切特征,月盈兒都有。
零號房間距離九號房間本來就不遠,所以他們兩個人走過去所耗費的時間並不長,可是陳三斤卻感覺走了很久,因為他在走的時候,會感到一種無形的壓抑跟殺氣,特別是那種經常殺人跟功力深厚的人才會散發出的殺氣。
這種殺氣砭骨,已經讓陳三斤有點喘不過氣來,今天推開了零號房間的門,那是不是會有一場生死之戰呢?
陳三斤喘息著,他並沒有猶豫,他一走到門前,就推開了門,門竟然是虛掩著的。難道說這個人本來就預料到了陳三斤會來,所以在等著他?
等著他自投羅網?
陳三斤走了進去,他是一個大無畏的人,他已經經曆過了很多的生死危險,可是他每次都憑借自己的勇氣跟信心,還有一點點的運氣化解了一次次的危機。隻要他想做的事情,他一定會去做,就算是天羅地網在等著他,他也會去。他就是這樣一個勇敢的人。
他走了進去。沒有危險,也沒有殺機,隻有一個少年,年紀並不大,最多不過比陳三斤大了三五歲的樣子,少年是坐在椅子上的,在少年的後麵,站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胡子跟頭發都已經白了,雖然白,但是並不稀疏,濃密的頭發跟胡子將他的整張臉都遮蔽了起來,使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可是看不到豈非更是顯得神秘。
而少年的臉上沒有胡子,頭發也不是很長,但依舊是看不到麵容的,因為少年的臉上有半張很奇巧的麵具,麵具打造的相當精致,看上去薄如蟬翼,可是卻是完全不透明的,麵具顯然是量身打造的,因為跟臉型配合的十分緊密。
陳三斤注視著這個少年另外半張露在外麵的臉,半天都沒有說話,對於高手來說,過招有時候是一種實力上的對碰,有時候是精神力的對碰,現在就是精神力的對碰。
這些日子,陳三斤一直都在練習精神力,正好趁此機會,看看自己練就到什麼境界了,他冷冷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少年,少年顯然也在看著他,兩個人都默然無語。他們是在拚抗精神力,看看誰更勝一籌。
兩人拚抗的並不久,最先開口的是這個少年:“你好,我叫做血魔月。希望能夠跟你交個朋友。”他說話的聲音還是依舊跟報價的時候一樣低沉,一樣嘶啞,可是語氣卻好了很多。顯然他也不想真的跟陳三斤為敵。
陳三斤卻完全不買他的賬,冷笑了笑,道:“交朋友就算了,我隻是想來問你幾個問題,等你回答完了,我就立刻離開。”
這幾句話,陳三斤說的很直,也很快,完全沒有顧及到這個叫做血魔月的少年的臉麵。在這種情況下,也許別人早就會“請”陳三斤離開了。
可是血魔月卻是依舊滿臉溫和,笑了笑,道:“你有什麼問題,就盡管問吧,隻要我知道的,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陳三斤用手指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沉思了片刻,才道:“剛才跟我競價的是你?”他想了想才說出這句話的,這句話雖然是一句廢話,可是為人處世,有時候就該說些廢話,因為這是一個人交際的技巧跟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