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真幻境”這個詞已經是陳三斤今天第二次聽到了,第一次是血魔月說的,難道說這個女人跟血魔月有什麼關係嗎?陳三斤越想越覺得離奇,就不由自主地走近了幾步,正準備說“那究竟是誰布下的靈真幻境,將你囚禁在這裏的”,可是這句話還沒有說,他就一下子不能說話了,簡直連自己的呼吸都瞬間停滯了。
因為他發現麵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是赤luo著的,連一點可以遮蔽的東西都沒有。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麼一點也不害羞呢?陳三斤隻有轉過頭去,訥訥地道:“對不起,姑娘請恕罪。”
女人眨著眼睛,不解道:“恕罪,為什麼要恕罪?”
陳三斤發現自己的臉上很熱,嘟噥著道:“姑娘身上沒有衣服蔽體,在下沒有注意,所以多有唐突,還往姑娘寬宥。”
女人聽到這句話,不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後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身體,可是自己隻有兩隻手,而身上卻有很多地方是不能讓別人看到的,所以一下子手忙腳亂了起來。
陳三斤連忙將自己黑色鎧甲外麵的一件黑色披風脫下來,背過頭去,走到女人身邊,將披風丟在她手裏。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這個女人一定是被關押在這個地方很久了,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所以裸ti也習以為常了,卻忘了陳三斤是個不速之客了。
女人將陳三斤的披風緊緊地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才訕訕地道:“真是萬分抱歉,因為我被關押在此處多年,卻全然忘了閣下來了,所以……”
她話沒說完,臉就紅的像桃子一樣了。陳三斤當然也是很不好意思,就哼著道:“沒事沒事,我知道。”他馬上改變話題,道:“你無端端地怎麼會被人關押在這裏,是誰做的?”
說起這件事情,女人的眼中一下子就充滿了一種怨毒的色澤,厲聲道:“我本是宗門掌門禦蠃子的女兒,因為出來查探一件關於血魔月宗的案子,不巧被血魔月知曉了,而血魔月就將我囚禁在了此處,距今恐怕已經有三年了。”
果然跟血魔月有關係,而讓陳三斤想不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是宗門掌門禦蠃子的女兒,那自己今天究竟是不是算賺到了呢?
“我叫做肖雪,在這個地方無時無刻不想逃跑,但是無奈腳被這追魂索給鎖上了,根本無法挪動一步。若不是我早就是聞道境十層境界,恐怕早就餓死在這裏了。”肖雪接著解釋道。
“既然血魔月知道你已經能夠不食人間煙火,為什麼當時製服了你之後不當場要你的性命呢?而將關押在這個地方呢?”這是陳三斤的疑問。
“因為我的父親禦蠃子跟血魔月是八拜之交,他想必顧念一點跟我父親的舊情,所以就網開一麵吧。”這個答案讓陳三斤又是吃了一驚,他想不到宗門的掌門跟血魔月宗的老大居然是八拜之交,這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相信。
“他們兩人本來有著刎頸之情,可是後來因為意見不合而分道揚鑣,我父親加入了宗門,經過多年的刻苦修行,終於在眾弟子中嶄露頭角,拔得上遊,接掌了宗門,而血魔月在外麵依靠自己一人之力加上本身的修煉天賦,終於將黑道一統,自創血魔月宗,現在除了我們宗門跟海外的戮仙宗以外,已經無人敢與其做對了。”肖雪將所有的事情來由都跟陳三斤說了一遍。
陳三斤點了點頭,道:“那你在這裏被囚禁了三年,難道父親都不知道嗎?”
肖雪黯然地搖了搖頭,道:“我想他恐怕以為我已經死在了血魔月的手裏了吧。”
陳三斤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難怪血魔月想將自己收入門下,因為血魔月宗雖然猖狂,但是還有宗門與之分庭抗禮,血魔月肯定早就想幹掉宗門了,但無奈宗門勢力也異常龐大,所以必須要擴張自己的內部力量,所以就要網羅人才,而像陳三斤這樣的人物,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