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靈舞眼珠子在眼眶裏直打轉,道:“那你想幹什麼?”
陳三斤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我隻想讓你幫我畫出凶魔島的地圖,標出各處的機關暗卡,這我想你總應該可以做到吧,雖然事過多年了,但是我想你的記性應該還是不錯的。”
沙靈舞先是臉色大變,接著就長長地歎了口氣,道:“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個地方誰去,誰就得死在那裏,因為那個島上最可怕的並不是機關,而是……”他將聲音壓低,似乎看到了什麼不明的鬼魂,道:“而是那裏有老板的詛咒。”
陳三斤不解道:“老板的詛咒?哪個老板?”
沙靈舞道:“當然是我的老板,當年叱吒天下的落英將軍。”
陳三斤將手一甩,道:“切,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是吧,落英將軍都死了那麼多年了,還有什麼狗屁的詛咒,你以為這樣就能逃避我的問題了嗎?”
沙靈舞雙手一攤,道:“我不管你,至於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陳三斤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他想起了前世的一個大官也說過這麼一句話,後來還變成了網絡流行用語。
“那既然凶魔島上這麼厲害,你怎麼活著回來的,你以為你是神啊。”陳三斤還是對沙靈舞的話抱有懷疑的態度,簡直就是不信。
沙靈舞說起往事,眼中居然帶著一絲痛苦,道:“我當年背叛老板也是情非得已,因為我的老婆跟孩子都被惡人抓起來了,後來老板也知道了,所以我雖然罪孽沉重,當罪不當誅,所以老板就對我網卡一麵,沒有讓惡靈糾纏我,所以我破chu了很多處的機關之後就安然無恙的逃出來了。”
陳三斤喃喃道:“難怪叫做凶魔島,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沙靈舞聳了聳肩,道:“所以啦,我勸你還是別去,去了無異於是送死。”
陳三斤低垂著頭,用手摸著下頜,低語道:“可惜就算你不幫我,我還是非去不可,因為我答應了一個人,在一個月後要跟他決一死戰,而我現在的修為,在他手下,可能一招也走不過也掛了。”
沙靈舞道:“這個人是誰?”
陳三斤道:“血魔月,血魔月宗的大老板血魔月。”
沙靈舞的表情變了,過了片刻,才道:“我聽說過這個人。”
陳三斤道:“你聽誰說的,你在那鳥不拉屎的監獄裏呆了幾百年了,怎麼知道血魔月這個人。”
沙靈舞遲疑著,欲言又止的樣子,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道:“我就算誰都不認識,但是血魔月我還是聽說過的,因為我對這個人特別的關注,因為我仇人就是血魔月的父親。”
陳三斤怔住,道:“你是說當年綁架了你老婆跟子女的就是血魔月的父親?”
沙靈舞臉上露出很痛苦的色澤,點了點頭,黯然道:“是的,就是因為血魔月的父親的威脅,所以我才不得不背叛大將軍,才落得這個下場,所以我對這個人恨之入骨,而血魔月的父親早在幾十年前就死了,我現在若是想複仇,隻能找他的後代了。”
陳三斤沉吟著,道:“都過去幾百年的事情了,你還記仇嗎,冤冤相報何時來呢?”他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也許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可能真的是血魔月的兒子,雖然他不承認,可是潛意識中還是有這個念頭的。
沙靈舞咬牙切齒道:“仇恨深似海,就算是過去一千年一萬年,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一定要報仇。”
陳三斤淡淡地道:“那找你這麼想的話,就隻能找血魔月報仇了。”
沙靈舞道:“不錯,我等今天還沒有死,也許就是因為還有這一份仇恨紮根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