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落荷池,把朵朵素蓮襯托得更加嬌豔動人,但那手執紙傘站立荷池邊的女子卻把這一池素蓮都比下去了。
“娘娘,這雨勢似乎又大了點,我們不如回去吧?”
那女子對侍女的話置若罔聞,依然凝神看著湖心亭的方向。許久,這才幽幽開口道,“蘭兒,你說怎麼太子回宮都不來看我呢?”
侍女順著主子的方向,也望向了那邊,而後才道,“太子怕是有要事耽擱了吧,否則又怎會不來看望娘娘呢?”
那女子輕輕搖搖頭,歎了口氣道,“你不用安慰我了,難道我猜不到嗎?”
“娘娘,你要放寬心,其實太子還是很寵你的,要不然上次娘娘過壽的時候怎麼會辦得如此風光呢?”
她歎了口氣,打斷侍女的話,說道,“也罷,即使太子當真喜歡上別人又有什麼好讓我在意的呢?其實我知道,他娶我不過是因為南宮家背後的勢力而已。”
“小姐,我們還是回去吧,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再淋出個病來,蘭兒怎麼對得起公子當初的囑托呢?”侍女邊說邊扶著她往來時的路走去,也管不得她是不是願意了。但幸好她正心神恍惚,便也就順著侍女的攙扶呆呆地往回走去。
她們前腳剛離開便有人站到了她們剛剛的位置上去,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宮太子妃馮婉婷。
馮婉婷看著湖心亭裏正手執玉簫的司徒明澈,對著身旁的侍女道,“那件事情查得怎麼樣?”
“娘娘,你讓奴婢查的事情已經查到了。”
“說吧。”
“太子在白玉鎮的時候曾遇到了一位名叫安寧的女子,她是藥師穀主的親妹。”
“如果她要是進得宮來,豈不很難對付,畢竟她背後的勢力還是不容小覷的。一個南宮世家便如此麻煩,要是再來一個令狐世家,還真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來呢?”
“上次的事情都是奴婢的疏忽,要不然娘娘也不會被太子責罰了。”這話剛一說完,那侍女便要往地上跪去。
馮婉婷伸手把她扶住,笑道,“都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南宮梓墨太多管閑事。要不是他,司徒明澈又怎敢罰我打掃了一個月的祠堂。”
“娘娘,那這次我們要怎麼辦呢?”
她又看了看湖心亭那邊,揚起了一個微笑,輕聲說道,“男人都是貪圖美色而已,如果她都沒有了美色又怎能勾起別人對她的興趣?”
“奴婢明白,這一次定然不會為娘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怕,這次既不是謀害皇族血親,也沒有傷人性命,即使真要追究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放心去辦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奴婢馬上去辦。”
一曲動聽的長相思一遍一遍地回蕩在禦花園中,卻讓馮婉婷聽出了嫉恨。她微微揚唇道,“南宮梓柔不過一枚棋子,我不在意。但是,這一次你似乎真的動情了,那就別怪我。司徒明澈你是我的,永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即使你對我無情,我也不允許你對別人有情。既然是我得不到的,那麼別人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