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序言(1 / 1)

總有一幅風景在眼前晃蕩:秋陽鋪滿灰撲撲的大地,我和弟弟一人坐一隻籮筐,父親挑著,一趟趟從家走向田野;總有一種溫情在心頭激蕩:父親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卻不時微笑著看著調皮的我和弟弟;總有一個聲音在耳際回蕩:母親責罵我和弟弟不懂事,埋怨父親無原則,父親隻是笑著說“不累”……我不知道為什麼老是忘不掉,而且伴隨著童年、少年的相繼告別,這風景、這溫情、這聲音,越發清晰,令我神往。我有將之付諸筆端的衝動。終於在2003年8月,仿佛是火山積壓的太重太久,文字形成了,我命名為《父親不累》。當有讀者和評論者說此文“讓我想起了我的父親”“喚起了我心底沉睡多年的親情”時,我知道了寫作的價值。

人類,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環境災難。動物,是這個星球的守護者;動物,是環境的晴雨表;動物,是人類的天使,是人類的一麵鏡子。保護環境,嗬護綠色家園,必得珍愛動物,必得將人還原於動物。寫《母子》《海嘯中的上帝》《一次失敗的追殺》《廢墟七日》等作品,我想讓讀者相信,動物真的有情有義,動物也是“人”。保護它們,絕不僅為了它們,更是為了我們自己。我希望,哪一天,我們都能像我尚在上幼兒園的女兒那樣,真正把小貓、小狗、大白兔看作自己的朋友,那麼,環保就真的有希望了。

人性,關乎人的本真,這是我一直努力挖掘的。這裏說兩件事:一是我的一個學生,大學畢業後來看望我,我談起了我當年對他的一件“惡”事。或許他是想給我留麵子吧,說忘了,繼而說起我早已忘卻的我對他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善事。二是,我在一本雜誌上看到一道測試題,說有兩個人,一個是你的恩人,一個你是他的恩人,兩個人現在都陷入了險境,隻有你能救他們其中的一個,你會救哪一個?結果很多人選擇救後者。這就是人性中令人欣慰又尷尬的真實。我無法說清人性到底是善還是惡(或許這本身就是偽命題),所以有了《失憶症》的“性本善”和《孤舟渡》的“性本惡”。但不論哪一個,我的目的隻一個:揚善棄惡!

以上,我想說的是,作為一名寫作者,我為什麼寫作,我都寫了什麼樣的作品。下麵談談我是怎樣寫的。

讀小學時,每次寫作文都要“參考”(其實是模仿或抄襲)作文書。一次父親給我講個故事:古時候有個人想成為書法家,他除了整天練筆外,晚上睡覺也要用手指在妻子的背上不停地畫來畫去,可他的書藝總是沒長進。一次,妻子不讓他畫了,說:“我有我體,你有你體,你為什麼老依靠我體?”此人恍然大悟,從此不再一味地模仿別人,很快獨創了自己的書體。那時候,我不知道這個故事的真假,但明白父親的意思:寫作文不能總是模仿別人,自己要有所創新。多年來,我一直借鑒著這個故事:寫作,應該有自己的獨特風格——雖然這個“獨特”我可能還沒有造就出來,但我會一直記著並終身踐行著。

“怎樣寫”的另一個,就是寫作者要帶著自己的愛心和真情——我一直堅守著我的“用心雕琢文字,用愛編織故事。讓文字點亮心燈,讓故事溫暖人生”的寫作觀,因為隻有這樣,人家才願意讀你的作品,才讀你的作品有所值。

當然,寫作需要大量閱讀,需要用心觀察,需要持之以恒——鑒於篇幅,不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