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的時間梁峰就那樣守候在通往傳染病科的電梯外,對他來說這個上午猶如經曆了一個極其漫長的等待。不過幸好還有許薏陪在身邊不停的安慰他,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崩潰掉。
封閉的電梯門終於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是雷教授。梁峰和許薏一見到雷教授出來趕忙圍了過去。
“雷教授,我媽他現在怎麼樣了?”梁峰很急切,生怕媽媽發生什麼意外。
雷教授疲憊的臉上頓時變得更加難看,像是做著痛苦的心裏鬥爭,過了好一會他才艱難的開口:“對不起小峰,我對不起你們……”才說了兩句,他就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梁峰見他這個樣子,心中咯噔一聲就涼了半截,整個人也愣在了那裏,他知道媽媽肯定是出了很嚴重的情況。
“雷教授您先別這樣,就算阿姨他真出了什麼事梁峰他也不會怪你的,您先把情況說清楚好嗎?”許薏趕緊扶住雷教授詢問。
“我隻是…雷教授您別擔心,媽媽的病我不怪任何人…這一直以來都多虧了您幫她抑製病毒……”梁峰有些抽泣的說道。
這時雷教授才冷靜了下來,他一把將梁峰拉到邊上,用身子擋住了許薏的視線,然後快速將一支玻璃微生物培養管、一本筆記本和一串鑰匙塞進了他的衣兜裏,又用小到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事關係十分重大,你務必保守好秘密,在你成功之前千萬別告訴任何人,否則會引起混亂。”說話時他又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許薏,顯得小心翼翼。
梁峰一直都熟識雷教授,但是此時此刻他又覺得雷教授因神秘而顯得有些陌生,但他想不了太多,還是堅決地點了點頭。
“所有的東西我都記錄在筆記本裏,就這一本,沒有其他副本了。記住,等你處理完後一定要將它燒掉……”
聽到這裏梁峰簡直都雲裏霧裏了,這種時候雷教授不跟他談******病情,卻一直再說一件他毫不相幹卻又很神秘的事,他知道雷教授不是那種不靠譜亂來的人,憑直覺他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
“培養管裏是抑製菌,還處於實驗狀態,可以抑製心髒病毒的破壞和感染,副作用還不詳。你媽媽心髒周圍的病毒已經嚴重變異並擴散,而且具有了感染性,所以……”
“什麼!你是說媽媽的心髒病毒變異了?”梁峰猶如遭遇了晴天霹靂,急得一下就打斷了雷教授的話,他大聲的發問也引起了許薏的注意,她走了過來。
“你們……沒事吧?”見他兩人神秘兮兮的,許薏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
“沒事,我隻是在告訴小峰一些病人家屬該注意的事?”雷教授趕緊解釋。
“可是我剛好像聽你在說變異…?”她指著梁峰問。
“哦,是這樣的,雷教授是擔心我媽的病如果再進行持續性化療的話會導致病毒變異,所以建議我采用其他手段。”梁峰隻好臨時撒了個慌。
“這樣啊……那你們繼續聊,我等你。”許薏以為是梁峰的媽媽病危,雷教授在建議準備後事,所以很識趣的離開了。
許薏一走,雷教授又急忙說下去:“病毒已經不僅僅隻感染人的心髒,它還會順著血液蔓延到全身和頭部,會影響人的意識並使人具有攻擊性……而且被抓傷、咬傷等血液接觸都會導致傳染……不過其他途徑暫時應該還不至於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