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瘦兩男子趕忙湊過身去,接過那高大的男子,嘴中說道:"大哥!你沒事吧!"哪知這高大男子竟被死亡的恐懼,嚇得昏厥過去。
這時隻見那石文斌眉頭緊鎖,仿若心事重重。他心中十分不解,為何那少年既然已失去了可以要挾的對象。可神色依舊是信心十足,好像勝卷在握一般。就因為以至於小葉子放掉了那高大的男子之後,石文斌卻也不敢令人輕易出手,隻是讓官兵重重包圍。
這時隻聽一聲怒吼"給我剁了這個小雜種!"原來那高大男子已醒了過來,回想先前的羞辱,不由惱怒萬分。
石文斌心道:"正好讓這兩人去試一試他!"
那胖瘦兩男子心中也是憤恨不已,兩人各自是抽出樸刀,說道:"小子!你去死吧!"隻見這兩人一左一右夾擊而出,那手中的樸刀寒光閃動,殺氣逼人。經過之前的戰鬥,兩人自然不會再小看那十幾歲的少年,一出招自是最強的手段。
但見那小葉子一臉的壞笑,卻無任何要還擊防禦的姿勢。隻見撤身數步,來到獨一劍師徒兩人身後。
眼看刀勢已成,可小葉子這一躲,就讓攻擊目標成了那師徒兩人。胖男子心道:"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一樣。今日便算你們倒黴了!"那瘦小男子似也是這般的想法,刀勢也是隻增不減。
胖瘦兩男子的樸刀殺到師徒身前一仗之時,隻見他們的眼中竟是展現一絲狂熱,血腥般的快感。
那刀眼看就要直入師徒兩人胸前,這時李朝陽動了,隻見他瞬間而動,兩手如雷電一般迅速。霎時間,客棧中所有人的表情都呆住了。胖男子和瘦男子同是驚叫道:"啊!"手中的樸刀無論如何用力,竟是難進分毫。因為兩人的刀被李朝陽的手指牢牢夾住了。
小葉子拍手叫好道:"我說呆子,你這手指夾刀的功夫,可絕了。"
李朝陽神情嚴肅轉頭對獨一劍說道:"師傅說的不錯,對有些人不必仁慈。"隻見他手指用力一轉,"砰!""砰!"兩把刀應聲而段。胖瘦兩男子身子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嘴角皆流出一絲鮮血。
兩人心中都是連連驚歎道:"高手啊!高手!"
胖瘦兩男子又怎不知眼前這年輕人揮手之間就可以取自己的性命,方才自然是手下留情。
兩人當即屈身抱拳恭敬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李朝陽沒有答話,而一副愁眉苦臉的神色。原來方才他心中已是萬分的惱怒,可是偏偏要出殺招之時,他又是於心不忍,所以不由自責萬分。
隻聽獨一劍笑道:"敢問三位,你們的主子,是北都的哪位?"
胖瘦兩男子皺了皺眉,見李朝陽竟對這老人畢恭畢敬,還稱呼其師傅,深知這定是位不世高人。當下兩人又小聲嘀咕了幾句。
隨之那胖男子恭敬說道:"前輩,在下名叫張象!"又指著瘦男子說道:"這位是我二弟,名叫張豹!先前被這小兄弟打了的那位,是我大哥名叫張虎。我兄弟三人,有剛猛有沉穩有靈活,今日才知道是井低之蛙。"話語中盡是多年習武一招被敗的淒涼。
小葉子大笑道:"虎象豹,是不是打生下來就已經定了行。"那張虎並未在意,隻是低聲道:"至於前輩要問我的主子是誰!小人恕難從命。要殺要刮,悉聽謙卑尊便。"獨一劍笑道:"我即沒說要殺你也沒說要刮你!倒是你方才殺意把我嚇了一跳。"張虎低著頭道:"小人不敢!"獨一劍笑道:"為人做事要的不隻是忠心,更要的是明辨是非的慧心。武功之用不隻是為了殺戮,望你三人好自為之才是。"這虎象豹三兄弟怎連點頭稱是。
獨一劍說道:"你們三人可自行離去。"三人忙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隨之互相攙扶著往外行走。小葉子說道:"老頭!你怎麼可以這樣輕易放走他們。"獨一劍又笑了笑說道:"三位且慢!"三人臉上又頓時一驚。張虎臉色難看回身道:"前輩有何吩咐!"獨一劍笑道:"帶我向你家三爺,問好!就說老夫他日再登門請罪。"張虎說道:"三爺?"心中忽然驚道:"他又如何知道是"三爺"的!這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連我們的來曆都一清二楚。"三人帶著一肚子的謎,匆匆趕回京城,向自己的主子報告此事。臨走時還對石文斌說道:"石大人,我三兄弟對你可很失望。"三人都不是愚蠢之人,事後自當看出這石文斌袖手旁觀之嫌,拿自己當槍使,自然十分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