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葉心皺著眉頭心想,這老頭雖是言語占盡了上風,可是兩人話語很無賴,想來說死了都不會認錯,忽然心生一計。
隻見那獨葉心滿臉的笑容,很大聲的說道:“不知道丞相與將軍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許如生和郭萬裏皆是皺眉心道:“這小子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這時獨葉心身子離開椅子來後走動了幾步,似乎找到了頭緒一般。他說道:“這時兩頭驢的故事!”許如生眯眼說道:“兩頭驢?“
獨葉心繼續說道:“從前有個人養了兩頭一黑一白的驢來拉磨,兩驢剛開始都很努力,一起為主人作出了許多的貢獻。可而後兩人產生了分歧,黑驢認為順勢拉磨比較輕快,白驢卻認為逆勢拉磨更為實在。兩驢自是一反一正,誰也毫不相讓。如此下去兩驢便做不成了活,主人念著昔日的情分沒有卸磨殺驢。而是又找了一頭更為勤懇的老驢來拉磨。可事到如今那黑白兩驢還不知錯,還在互相的爭辯正反之事。丞相將軍你們說這有不有趣!“這故事的主角兩頭黑白驢,明顯便是指的是那許如生與郭萬裏。
許如生又怎會聽出來其意,臉上卻是無怒色。獨葉心將一番很複雜龐大的事件,用一個很小很俗的寓言故事講了出來,讓他竟是心中糾纏了一番。
隻聽那郭萬裏很讚許的說道:“小子!你的膽子很大,連皇上都敢罵!”這話他倒是錯了,何止是敢罵都敢揮刀呢!
獨葉心笑道:“小子隻不過是講了故事與大家取取樂,將軍這話可是將小子說怕了!”郭萬裏隻是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獨葉心接著故事又說道:“其實那黑驢與白驢都是一心為了主人著想,隻是兩驢因意見分歧而鬧得有很深的矛盾。以至於而後的兩驢意識到了事情的錯誤,卻不肯低頭認錯。後又將主人的擱置之仇,移加到了老驢的身上。不過說來說去都是為了一些麵子罷了。”話語一講完,堂中已是雅雀無聲都在等待著一人打開局麵。
隻見那許如生臉上若有所思,“小哥的故事真的令人很醒悟啊。”轉而朝獨一劍恭敬的說道:“方才如生多有得罪,向先生請罪了。”郭萬裏也是露出很少有得敬畏,“先生!萬裏得罪了!”
獨一劍卻是搖了搖頭,“談天下大計才是正事,丞相與將軍又何必在意這些小節。”許如生笑道:“先生大量!”郭萬裏恭敬著,“不知先生有何見解!“
隻聽獨葉心講出故事結局,“最後老驢與黑驢白驢相視一笑,泯過往恩怨。再戰磨盤,天下唯我轉!”
李朝陽聽到這兩句話,不禁感到熱血沸騰。心想,這小師弟真的很令人佩服啊!
隻聽許如生讚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來人啊!擺酒設宴!”連那苟不言笑的郭萬裏嘴角竟也是微微的揚起一個弧度。
獨一劍望著那一路帶給他無限驚喜的徒弟,很欣慰的笑著。
那相府自是極少的擺宴請客,那管家一聽這話定是來了相爺很看重的人物,連忙吩咐了開來。
不到一刻的時間,桌上就已是鶯鶯燕燕,盤盤珍肴如百花爭豔一般盛開而來。獨葉心卻不以為然,“相爺!你這相府不會竟是那些劣質的水酒吧!我可是聽說這裏可是有百年老酒才肯來的!”他此時改口稱其相爺,關係便是更近了一步。
許如生微笑道:“百年老酒相府確實沒有,不過後院倒埋藏著年近八十年的女兒紅倒是有上幾壇!”獨葉心笑道:“那可是甚好啊!”聽到八十年這個詞,李朝陽那心中也不免癢了起來。
郭萬裏聽到兩人這親近的話語,心中竟多了絲嫉妒。便開口問道:“聽說你小子與我兒洪臣拜了兄弟可有此事!”他的表情依舊是那般嚴肅,就仿佛天生一般。
獨葉心笑道:““那是自然的,我和貴公子可是一見如故啊!再說有將軍北都的百姓和天地為證,還有得了假!”郭萬裏心想,這小子從小倒是辦了一件讓自己欣喜的事。嘴上卻肅然道:“洪臣頑劣不堪,誰知道你這狡猾的小子又是安得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