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這昏暗的牢房中度過了五六天時間,每日裏那位獄卒都會殷勤的報時。今日已到了正午,牢房中又是到了開飯的時間。那些常以一碗糟飯來維持生命的囚犯,多年麻木的口鼻中忽而嗅到了一股肉香,嘴中直是口水四濺。
隻見大牢中獨葉心和郭洪臣兩人席地而坐,各是一手拽著雞腿一手提著酒碗。不時的舉杯連連,真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不快活啊!一旁站立著正是那名獄卒,咽著口水低頭笑道:“不知兩位少爺吃得可好!”
那郭洪臣喝得滿臉通紅,一副醉態的模樣,拍著獄卒的肩膀。“很好!很好!該賞!該賞!”嘴上直是一連串的讚歎,隨之習慣的拂進著袖子拿賞錢,卻是摸不出一分票子,臉上不由顯得有些難堪。“咳咳!不過這些飯菜太油膩了。明日換得些清淡的小菜吧。”
獄卒自郭洪臣說出那一番話,臉上就無露喜色。因為這些日子他要賞錢的話已經不知道講了多少次,可就是如同放屁一般,有氣無力。
隻見獨葉心一連飲下三碗,皺著眉頭說道:“兄弟!你這酒水可沒有前幾日的好喝了!”獄卒心中苦道,“兩個騙吃騙喝的小王八,老子一個月就這麼幾個賞錢。這幾天全花在你們身上了,還要怎樣。“
兩人隨之又一陣挑剔,這名可憐的獄卒才一臉愁苦的走出了兩個“闊少”的底盤。
隨後兩人又是舉杯言歡,郭洪臣自然喝不過這位“老酒鬼”。不過多時他就已是昏頭晃腦了,舉著酒碗開始說起了醉話。“大哥!來咱們兄弟再幹一碗!“獨葉心隻得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隻聽一陣爽朗的笑聲,“兩位倒是在這大牢中很快活啊!“獨葉心回頭一瞧,隻見一獄卒引來一位身穿黃袍金履,氣宇軒昂的男子。這人正是那三皇子趙世皇,他兩眼的腫脹早已是淡然無存,估計是塗抹了些治傷靈藥。隻見那獄卒又將牢房打開,趙世皇便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獨葉心趕忙跪下,恭敬道:“小子拜見三殿下!“趙世皇點點頭,很滿意獨葉心這般禮數。可是那醉酒的郭洪臣卻是發話了,隻見他指著趙世皇說道:”哦!三殿下啊!什麼三殿下!來來!趕快來陪本公子喝幾杯!“
趙世皇皺著眉頭,一臉的陰沉。獨葉心趕忙是一把將其攔倒在了地上,“殿下氣量如海,可不會你計較。“趙世皇本想發怒聽到這話,隻得將手騰出袖子,冷哼一聲,“哼!一個喝醉的混小子,我自不會與他置氣。”
獨葉心迎笑道:“多謝殿下寬恕!”趙世皇淡然一笑,“哦!我說過要寬恕你們了嗎!”獨葉心點點頭,“殿下的氣量,想來那些事情不過是石沉大海一般罷了!“
趙世皇豪爽的大笑道:”獨小哥!怎麼你打我的時候,言語不見這般好聽啊。“獨葉心慚愧道:“誤會!誤會!殿下不知那真是誤會啊。”
這時那躺在地的郭洪臣又是搖晃的站了起來,指著趙世皇笑道:“哦!本少爺想到你了,三殿下不就是那個被我大哥打得悲慘的小子嗎!怎麼!是不是又討打了!唔唔唔。。。“獨葉心氣得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巴。
趙世皇本是滿臉的笑容,麵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獨葉心攤著手,“殿下!這小子可是說混話啊!你可不要聽他瞎說,明明是殿下將我打得滿地找牙才對啊!。。。”一番圓場之後,趙世皇臉色才是稍顯舒緩。那罪魁禍首卻是舒服的入了夢,打起了呼嚕。
趙世皇淡然笑道:“獨小哥這幾日可是在北都城名聲大作了,真是如願以償了!”獨葉心低著頭,連是擺手道:“這個!這個!小子可是不敢啊!”趙世皇笑道:“也不知獨小哥這番演技是在哪裏學的!”
“演戲!”獨葉心疑惑道,隨之又點點頭,“三殿下說得真是精辟啊!令小子敬佩啊!正所謂人生如戲,這世間的每個人不都是演了一台戲嗎?”趙世皇搖著頭,“可是獨小哥打我的時候,可是真的啊!而且我的身份想來你早就知道了。”
獨葉心一臉的無辜,“這個殿下可真是誤會了!”他自然不會傻到去承認這些。趙世皇笑道:“獨小哥是不是故意的,我並不會在乎,也不會怪罪。這大牢你們也可以不用坐了!”“多謝殿下了!”獨葉心皺著眉頭,你這是要我欠你人情,算盤倒是打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