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夫人,我尊你是皇兄的師母才敬你三分,你是景家人,怎麼管上我葉府的事?”頓一頓,溫安公主狠吸了兩口氣,這氣才喘的順些,又特意拉長了音調道,“景老夫人這手伸的也太長了吧?”

“嗬嗬……”南宮氏突然笑了兩聲,看著嚇得戰戰兢兢的景姨娘,又對著景老夫人道,“母親,從前媳婦聽聞皇上有一位囂張跋扈的妹妹,媳婦還不信,想皇上那樣的英明仁孝的君王怎麼會這樣的妹子,這傳聞大抵不可信,今日一見媳婦竟然想錯了。”

“你這孩子哪裏就懂了,龍生九子,子子不同,皇上是個聖明仁孝的好皇上,可皇上再聖明仁孝也未必能保證自己的兄弟姐妹個個仁孝。”景老夫人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溫安公主一聽這婆媳兩一唱一搭,雖然一句沒罵她,卻是句句罵她,在罵她的同時還捧了皇上,真是堵的她無法反駁。

這一下把她氣連連咳了幾聲,水桃趕緊遞來了帕子,溫安公主拿帕子捂住嘴又狠咳了幾聲,鬆開時,卻見帕子上染了血跡,當時溫安公主的臉就灰敗如土了,隻是她素來要強,絕不肯在人前示弱,隻默默的將帕子掩入袖中。

“既是客人就該做好客人的本份,不要反客為主才好。”她不想再跟景家人做無謂的爭辨,隻陰冷冷的說了一句,又拿手指著景姨娘的鼻子道,“至於你,與府中奴才私通,人證物證俱全,沒有什麼可以狡辯的,本宮要發落一個喪德失行的**還不需要旁人來置喙,來人啦,將景姨娘帶下去!”

景姨娘低低嗚咽一聲:“不……公主……沒有,我沒有,你這分明是陷害!”

葉畫往景姨娘麵前一擋道:“既然公主說人證物證俱全,還請公主拿出人證物證來。”

“好,既然你想要,本宮就給你,本宮要讓你親眼看看你的娘是個什麼樣貨色,再讓那些有眼無珠的人看看什麼叫鐵證如山。”手一揮,喝道,“來人啦,帶春燕!”

稍傾,春燕就被人帶了出來,一出來立刻跪倒在溫安公主的腳下,回身指著景姨娘道:“刺客來的那一晚上,老爺來了姨娘屋裏,隻略略坐了一會兒就走了,老爺走了沒多久,景姨娘就帶著綠袖偷偷摸摸的出去了,我見姨娘和綠袖久不歸來,怕她二人出事,唯有求了方姨娘去尋,結果被方姨娘看到景姨娘……她……她與孔祥私會,為此方姨娘還被刺客砍斷了胳膊。”

“春燕,你滿嘴的胡說八道,姨娘哪裏跟人私會去,她分明是……”綠袖氣憤的辯駁道。

“景姨娘分明是去了哪兒?”春燕反問。

綠袖頓時語塞,姨娘的確不在屋裏,她是去了靜心苑燒紙錢了,在府裏燒紙錢犯了大忌諱,更何況是在憐姨娘忌日燒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