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剛一推門便聽得院中震天的咆哮,月兒趕快喝道:“虎頭!”
那咆哮聲變著了低吼,推開院門隻見一個大黑影撲了上來,將月兒手中的燈籠撞翻在地,月兒抱著那一大團東西就滾到了地上,莫桑才看清竟是一隻身長約五六尺的一隻大狗,莫桑愣在原地,月兒和那狗抱著一團嘻嘻笑道:“今天你可不能放肆了,家裏有客人來!”
那被喚著叫虎頭的大狗停下來扭頭看著呆在原地的莫桑,莫桑一動不敢動隻得靜靜的和它對視,怎知它竟離了月兒,慢慢的向莫桑走來,莫桑才借著月光將它看清,它通體金黃,頭大如盆,短鼻寬肳,一雙銅鈴般的大眼在月下幽幽發光,尼瑪,這不是藏獒麼,什麼大狗啊!
莫桑嚇得腿都發顫了,卻不敢出聲,隻是警愓的盯著虎頭,虎頭慢慢的圍著莫桑轉,時不時的還用鼻子嗅嗅她,月兒在一旁笑道:“姐姐莫怕,園子裏少有人來,虎頭好奇定會細細打量的,過一會兒它就覺無趣了。”
莫桑也隻能聽天由命的呆站在那裏,盼它早些離開,可誰知那虎頭嗅到莫桑腰間的竹筒發出陣陣低吼,雙眼盯著莫桑的腰間竟做勢就要撲了上來,嚇得莫桑一閉眼,腿一軟坐到了地上,而她身後的少年卻已出手一掌將虎頭揮開,聽得虎頭一聲怒吼,莫桑再次睜開眼,看到虎頭氣呼呼的豎起鬃毛瞪著她身後的少年。
那少年喝道:“虎頭!不得無禮!”
虎頭不甘心的看看眾人,低吼著撞向院中的翠竹,嘩啦一聲,幾根小臂粗的竹子應聲倒下,倒在院牆的青瓦上,它卻像是沒能解氣直直的張口就向那斜橫著的竹子咬去,哢嚓幾聲竹子盡數被它一口咬斷,莫桑隻能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它,它。。。竟然吃竹子,沒聽說藏獒也愛吃竹子啊,難道是熊貓?
月兒忙過來扶起她急聲問道:“姐姐可有受傷?”
莫桑呆呆看著月兒,摸摸自己的胳膊摸摸自己的腰,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腿,都還在,才搖搖頭。
月兒對著虎頭嗔道:“這東西就是這樣,時不時的發發瘋,明日也就好了,姐姐這竹筒裏裝著什麼?”
莫桑將竹筒拿在手上看看道:“一。。。一。。。一條小蛇。”
月兒立馬笑了起來:“難怪了,虎頭前年被公子帶回的蛇咬過,原是它自己好奇非追著條小青蛇玩,用鼻子去嗅人家,卻被那小蛇一口咬在鼻梁上,腫了從挙頭大的包,不是公子救得快它小命就丟了,所以從此它就記恨上了蛇,但我猜它還是有些怕蛇的。”
說著又笑道:“姐姐莫怕它,沒準姐姐的小蛇還能治得住這廝!”
莫桑看看手中的竹筒又看看那頭發瘋的狗,心想還是算了吧,火腿腸還沒治住它,它先將自己了結了的可能性比較大。
南瓜從後麵探出個頭來,抺抺頭上的汗道:“這。。。。這狗。。。。太。。。太。。。嚇人了。”
月兒笑道:“不管它,有我和哥哥在它不敢放肆的。”
月兒重新撿起地上的燈籠,將它點燃,領著莫桑穿過庭院,向屋裏走去。進屋前莫桑回頭看看虎頭,那廝還爬在院中,口中咬著竹子眼睛卻瞪著莫桑,見莫桑看它嘴裏發出不甘心的低吼聲,嚇得莫桑趕快跟上。
上了幾級木台階,穿過門廊,進了屋點上燈,月兒回過身來,對莫桑道:“對了姐姐,還沒給你介紹這是月兒的哥哥叫冷星,月兒還不知姐姐的名字呢。”
莫桑對冷星點點頭,對月兒道:“我姓莫,莫桑。”
月兒點點頭又指著南瓜道:“這位胖哥哥呢?”
南瓜微微臉紅道:“在下南瓜。。。呃途中遇難,先得莫姑娘一行相救,如今又。。。又得冷公子月姑娘相助。。。。南瓜。。。感。。。”
還沒等南瓜說完月兒便哈哈大笑:“我不是月姑娘,我哥哥姓冷我自然是冷姑娘了。”
南瓜被笑得有些尷尬,忙道:“南瓜。。。糊塗。。。請冷。。。冷姑娘。。。”
月兒笑個不停道:“你快別叫什麼冷姑娘了,叫我月兒就行了。”
南瓜點頭笑笑不再吱聲,怕自己又說錯什麼惹月兒笑,卻聽得咕咕兩聲,從他的大肚子裏傳出來,羞得他滿麵通紅。
“月兒,你還不去做些吃的,莫姑娘和南瓜兄肯定早餓了。”冷星對冷月道。
月兒笑道:“是了,姐姐和南瓜哥哥先吃點點心,月兒去做兩個小菜,很快的。”說完便匆匆跑進後堂。
剩下冷星對兩人笑笑:“月兒就是這樣風風火火的,請兩位不要見笑,請坐下用些點心。”
莫桑打量起這房間,寬大、幹淨,木質的地板一塵不染,因為木地板的下麵是架空的,所以走在上麵偶爾會發出吱吱聲,房間寬大中間豎著幾根柱子,未著有色的柒均是木色,正對著大門的牆上在左邊有一扇大大的圓窗,窗下一塊不大的麵積抬起了有一步高的地台,地台的中間陷下去兩尺見方,用銅鑲成了一個方形的火盆,梁上係著一條繩子正對著火盆,繩上掛著一隻銅壺,幾個顏色不同的軟埑隨意的放在火盆的周圍,一麵半牆將地台和右邊的書架分開,一張條形的小案擺地台這邊的半牆下,幾本書散亂的放在案上,在雖然火盆裏沒有點火,卻讓人清楚的感覺到,冬日靠在那火盆邊的溫暖和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