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莫桑早早的起了床,一路小跑著溜到胳言的院子,駱言還懶懶的躺在榻上,睡眼星忪的看著她。

莫桑也不管那麼多,坐到榻邊,拉著他的袖子道:“哥哥,你快起來,我有事找你呢!”

駱言揉揉眼睛,打著哈欠對她道:“桑兒,你做什麼啊,讓哥哥睡一會兒吧。”

莫桑一隻手拉著他一隻手在榻邊找他的外袍,然後胡亂的將衣袍罩在他的身上,駱言一邊被動的穿著衣服,一邊打著哈欠嚷嚷:“桑兒啊,昨夜被夜風拉著喝酒,天快明了才睡下,哥哥我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啊。”

莫桑笑嘻嘻的給他係著外袍的衣帶:“哥,和妹子的婚事比,這算什麼?你想不想早點喝桑兒的喜酒?”

駱言聽了,來了精神,自己幾下便係好了衣帶,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問道:“說吧,什麼事,有什麼可以讓你早早成親的辦法?”

莫桑拉他到房中坐下,將溫在火盆邊的小銅壺裏的熱茶倒了一杯遞給駱言,駱言半信半疑的接了過來:“這麼乖,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莫桑笑笑:“怎麼會,哥,你上次不是送了一把小弩給我麼?我還想要一個更小的,藏起來更容易的,用起來威力更大的,行不行?”

駱言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皺眉看著她:“妹子,你先告訴哥哥,你要做什麼?這和你的婚事有什麼關係?”

莫桑看看他,托著腦袋玩著手中的茶碗,悶悶的道:“我總覺得自己太笨了,什麼都不會,以前不知道江湖有多險惡,後來被人陷害,又被什麼赤蓮教的人抓去,差點害得沒命,如果不是月離我不知道自己死了幾次了,上次他為了將我從赤蓮教中救出來,差點就死掉了,我不想再連累他,希望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哥哥,你也知道我不懂武功,所以我看上次你給我的小弩還挺厲害的,但是我覺得拿著沉,而且我動作慢,拿出來的時候就被別人發現了,你上次送我那個就是,還沒有扣動扳機就被人用鞭子卷了去了,還被那個教主狠狠的抽了一頓鞭子。”說完怯怯的看看駱言。

駱言皺眉看著她:“你們兩還是成親就是因為南月離他嫌你不會武功麼?”

莫桑沒想到他會這樣想,呆呆的看著他,搖搖頭:“不是的,月離從來沒有嫌棄過我,是我覺得自己現在配不上他,也許沒人明白我的心情,一直拖累著別人心裏有多不安。”

駱言看著她半晌沒有說話,莫桑歪著頭看著他,最後駱言輕輕的點點頭:“是哥哥考慮不周,害桑兒受苦了,當時哥哥隻當你一路上最多遇到些山賊馬匪,誰知道你會被江湖裏的人算計?”

莫桑拉拉他的袖子:“哥,你給桑兒弄一個小小的暗器吧,不被人發現的那種。”

駱言拍拍她的手:“哥去找人試試吧。”

莫桑聽後高興的點了點頭:“那什麼時候可以知道啊?”

駱言思索著道:“妹子,這東西可是要得急?”

莫桑看看他眨巴眨巴大眼睛:“哥哥可是認為我不想嫁給月離?”

駱言起身朝自己的床榻走去,恢複了他剛才的慵懶:“就怕你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有了夫君就不記得我這個哥哥的,哼,行了,你回去吧,我再眯一會兒。”

莫桑看看他的背影撇撇嘴,轉身溜出了房門,回到自己的房裏便看到南月離拿著漢堡在等她,莫桑急著走上前去,看著他手中的漢堡問道:“它,要放它的血了麼?”

南月離點點頭:“它都準備好了。”

莫桑摸摸漢堡,它像喝醉了一般,懶懶的抬了抬頭,小腿無意識的晃了晃:“它怎麼了?”

“喂它吃了藥,一會兒它不會痛得咬人,你可不知道它也有厲害的時候。”說著用手撥了撥它的小腿,看見莫桑一麵的擔憂:“不擔心,它沒事的,隨我來吧。”

兩人穿過曲廊,從後院經過一道小門,雖是隆冬之季卻不料小門之後別有洞天,一個獨立的小院,在後前一點不顯眼,看不出在後院這一牆之隔處別有洞天,是一個不同於前院的小院子,用青石砌成,院中的金銀花藤藏在積雪下更顯翠綠,濃密的攀著接著房屋的半人高的矮牆,半掩著簷下的木窗,讓人覺著不成章法,卻別顯風情,院中有一棵海碗大的桃樹,冬雪中落光了葉子,隻剩光禿禿的樹枝卻是姿態婀娜儀態萬千。

莫桑站在院中,好奇的打量著院中的景致,欣喜道:“我怎麼不知離園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南月離輕輕取下桃樹枝頭上的積雪,淡淡道:“這是娘親住過的地方,自她去世以後一直空著。”

莫桑走上前,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為什麼來這裏?”

南月離看著她微微笑道:“我想來看看娘,也帶你見見她,而且這裏是離園最安靜的地方,適合你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