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十一長假的原因,幾乎每個包廂都是滿客。而且大多包時段都是到淩晨的比較多,因此丁曼風倒不是很忙,不過等到淩晨的時候客人一走,估計就沒這麼輕鬆了。
丁曼風找了個地方給手機充電,這樣無聊的時候還可以玩玩自然公園什麼的。不過還沒來得及開機,酒吧的經理就吩咐到:“今天客人多,你到前麵幫忙端一下酒。”說完也不等丁曼風回應就走了。
丁曼風有些踟躇,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讓她在後台打掃打掃衛生還行,讓她到前麵給人端酒她還真有些害怕,這兒畢竟是酒吧,打架鬧事的事情時有發生,她最不希望的就是麵臨這樣的境地。
“還愣著幹嘛,經理不是讓你到前麵幫一下嗎?”酒吧的主管語氣有些不好,今天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剛才兩撥客人又惹出點事,讓他頭疼不已。
丁曼風知道自己沒得選擇隻能硬著頭皮上。
大廳的舞池放著喧鬧的重金屬音樂,燈光閃爍的一時讓丁曼風覺得睜不開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隻得走到吧台前等人指示。
果然見她穿著酒吧的工作服立刻就有人給了她一個工作:“把這瓶酒端到5號桌去。”
丁曼風不知道這是瓶什麼酒,隻覺得怎麼會這麼重,她沒做過這種事,隻得兩隻手小心翼翼的端著托盤,眼看就要到五號桌了,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竄出個人來從後麵撞了丁曼風一下,丁曼風一心在盯著前麵的五號桌一時來不及閃避,一瓶上好的酒就這麼砸在了地上,順帶的腳下一崴人也跟著跌坐下去。
丁曼風反射性的將手往地上撐,恰好按在砸碎的酒瓶上,頓時手上鮮血直流。痛的她眼淚立刻就下來的。
那人見狀心裏也有點慌張,頓時酒意消散不少,不過來這種地方玩的人總歸心眼是不少的,在經理趕來前故意裝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大叫著:“你們這的服務生,怎麼回事啊,走路不長眼睛的啊。”
丁曼風此時疼得話都說不出來,頭上冷汗直冒,也沒得力氣去辯駁。
大廳經理很快就過來了,看見丁曼風手上直流血也沒打算牽她一把,而是忿忿的說道:“這誰招的人啊,這點小事也做不好。”說完又衝那個大漢說道:“一個學生而已,您別跟他一般見識。”說完還惡狠狠的瞪了丁曼風一眼。
今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處理多少次這種事情了,但是顧客是上帝,他得罪不起,隻能拿手下的人撒氣。
“道歉就算了,來,把這杯酒給我喝了。”大漢見得勢了,更來勁,隨手從旁邊桌上拿了杯酒讓丁曼風喝下。
“客人叫你喝酒,還不快喝。”經理涎著臉賠笑。
這邊吵吵鬧鬧的聲音,引起了剛進來的邵佑中一幫人的注意,他們剛剛從外麵進來就看到這邊有人醉酒鬧事。
“沒事,有人會處理,我們玩我們的去,走。”邵佑中他們一夥人也是見多了這種場麵的自然沒什麼稀奇的,一夥人說說笑笑的就打算上去。
剛剛踏上台階一步,秦岸就聽得人群中傳出來一個聲音:“你這流氓。”聲音很熟悉,她怎麼會在這?也沒多想,不顧眾人的叫喊往人群中走去。
丁曼風一時緩過疼痛來,心裏覺得氣憤不以,雖然是給人幹活,可是經理不明就裏的就把自己給罵了一頓,還要自己給人道歉喝酒,她這是在這兼職而已,大不了不做了,憑什麼讓她給人喝酒賠罪。
大漢大概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嘴巴這麼硬,伸出手就要往丁曼風臉上扇去,丁曼風疼的站不起來,知道自己是避不過了,於是閉著眼睛等待耳光的降臨。可是過了一會卻還是沒有打下來,丁曼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落入眼眸的卻是秦岸一雙駭人的眼神。
丁曼風沒想到會在這碰到秦岸,嘴巴張了張卻說不出一個字。剛才的那一聲吼叫幾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氣。
秦岸見丁曼風臉色和嘴唇都慘白,手上還在流著血,知道她是被嚇壞了。這個時候去和她追究她怎麼會在這,顯然不妥當。
“沒事了。”秦岸溫和的說了句,然後小心翼翼的將丁曼風抱起。丁曼風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去掙紮了。隻得將手圈在秦岸的脖子上。
一旁未遂的大漢,不知道這來人是誰,嘴巴裏還忿忿的叫罵到:“你是誰想死是吧。”說著就要衝上來,卻被隨後跟上來的邵佑中和沈諒一把架住不得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