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西川開著車子,行駛在回公司的路上。
“該死!怎麼又是紅燈!?”他皺著眉頭,忍不住拍了一下方向盤,焦躁氣惱的情緒溢於言表。
讓唐西川氣惱的當然不隻是一路遇紅燈的“黴運”,更有昨天晚上自己看到程靈漾的“情不自禁”。
唐西川曾經在心裏發過誓:此生再也不碰程靈漾一個手指頭。可是不知道那女人到底給自己施了什麼“妖術”,仿佛她的身體內蘊含著一股神秘的魔力,自己隻要一靠近她就會渾身燥熱、難以自持。
所謂的誓言,到頭來就這樣淪為了不值一提的“空頭支票”。
想到這裏,唐西川歎了口氣,他感覺自己太無能了,一點自製力都沒有,根本不像是一個成年男子應該有的樣子。
“她就沒有責任嗎?對!都怪她!都怪那個女人!”唐西川想起了以前的舊事,心裏越發煩躁起來。
當年,如果不是自己喝得爛醉如泥,那程靈漾怎麼可能有機會接近自己?在自己意識模糊的時候,她借機爬上了自己的床……
其實,當時的唐西川雖然意識不太清晰,但拒程靈漾於千裏之外的能力還是存在的。如果那時候自己能咬緊牙關,把程靈漾趕走,也許事情就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可是,現實跟他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在酒精和程靈漾“妖術”的雙重作用下,唐西川最終還是“投了降”。於是,那一晚,也就成了他直到現在都耿耿於懷的“恥辱之夜”。
“該死!該死!真該死!”每每想到這裏,唐西川總是會用這同一個詞來表達自己的心境。這個詞不僅是對程靈漾乘人之危、卑鄙行事的咒罵,更是對自己一時頭昏,以至後悔不迭的懊惱。
“好,程靈漾,你可以把我害得這麼痛苦,難道我就應該讓你過得舒舒服服?想都不要想!”唐西川打定了主意,他要讓程靈漾為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覺得這種“複仇”的快感,能讓自己從回憶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冤冤相報何時了”。這句古話,顯然已經被此時的唐西川忘得一幹二淨了。
回到公司,唐西川馬不停蹄地直奔自己的總裁辦公室。
“唐總,這是今天例會的文件,請您……”等在辦公室裏準備彙報工作的秘書剛把話說了一半,就被唐西川無情地打斷了。
“去去去!你先給我出去!我有急事要處理。”唐西川衝著秘書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是……是。”秘書沒有料到總裁剛來公司,心情就這麼差。沒辦法,作為下屬,不管上級怎麼批評和責難,都得耐著性子承受著。於是乎她隻能唯唯諾諾地答應著,低頭狼狽地離開辦公室。
唐西川瞥了一眼,發現秘書已經從外麵把自己辦公室的門關上了。他拿起電話,開始施行已經在腦海裏蓄謀多時的“複仇”計劃。
“喂,是校長辦公室嗎?”
“是的,我是校長,您是哪一位?”
“我是唐西川。”
當唐西川報出自己的大名,電話那頭的聲音立馬顯得激動起來。
“哎呀,原來是唐總啊!失敬失敬!差點沒聽出您的聲音,實在是不好意思!”
唐西川冷笑道:“沒關係,我們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麵,您聽不出來很正常。”
校長略顯尷尬地迎合了幾聲,隨即問道:“不知道唐總今日來電,有何貴幹哪?”
唐西川道:“沒什麼大事,隻是想向你求證一個問題。”
“您說!不管什麼問題,我保證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
唐西川問道:“聽說你們那裏最近去了一個新老師,叫程靈漾,是不是?”
“是啊,程老師的確是新來的,在小班工作。您問她做什麼?”校長不清楚唐西川與程靈漾之間的關係,所以他很納悶:堂堂的唐大總裁,怎麼會突然問起一個普通的幼師來呢?
“她工作得怎麼樣?”唐西川追問。
校長狐疑地回答道:“很努力,雖然剛來,但看得出她對待工作是非常嚴肅認真的。”
唐西川冷笑著嘟囔道:“是嗎?沒想到她還是幹這個的料……”
“您說什麼?”唐西川自顧自的言語讓校長聽得是一頭霧水。
“我的意思是,既然她這麼勤奮,幹個幼師實在是太屈才了。你把她辭掉吧,別讓她幹了。”唐西川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本意。
“什……什麼?辭掉她?這……”校長的語氣吞吞吐吐,很顯然唐西川的要求出乎了他的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