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唐西川醒得比平時都早,見程靈漾背對著他蜷縮在角落,不免又想起了她昨晚的話,“你很髒……”
想起昨晚程靈漾那受傷的表情,唐西川就一陣懊惱。他不應該強迫她的,隻怕昨晚那一夜之後程靈漾又會更加恨他了吧。
不過又想到昨晚程靈漾仇恨地看著他的表情,他的懊惱與憐惜又成了不可化解的憤怒。難道你現在就在為陳科守身了?想到陳科他的連就冷了下來,他不會忘記他們昨晚依依惜別的場景!
程靈漾!你想為陳科守身,我唐西川也不是非你不可!
唐西川抓起衣服,沒有一絲留念地離開。
在唐西川走後半小時程靈漾才醒過來,身邊早已沒有了他的溫度。
程靈漾怔怔地在床上呆坐了幾分鍾,木訥地拿起地上的衣服隨意地套在身上,虛弱地走回客房,然後把自己鎖在浴室裏。
看著鏡子裏那個一絲不掛、布滿愛痕的自己,昨晚的記憶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海裏過了起來。好像她昨晚到最後也沉淪了……
此後的幾天程靈漾都盡量地躲著唐西川,而唐西川也沒再來找程靈漾的麻煩,兩人又恢複到前幾天的相處模式——唐西川總是很晚回家,而程靈漾則是早早地就進了房間,在家裏尚且如此,而在公司兩人見麵的機會就更少了。
這日唐西川晚上回房,發現床邊靜靜地躺著一顆紐扣,是那天程靈漾的上衣留下的。
唐西川一陣煩躁,把它一把丟盡了垃圾桶。可是不過一會又把它拿了出來,這是程靈漾在主臥裏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了。唐西川對著扣子發了好一陣的呆,他還是看不透他對程靈漾的感情。
唐西川把扣子揣在上衣口袋,第二天在辦公室脫衣服,它掉了出來。唐西川把它撿了起來,索性把它擺在桌上,決定在弄清對程靈漾的感情之前不把它弄掉。
顏夕好幾次都看到唐西川拿著一隻紐扣發呆,這是個女人的紐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紐扣是程靈漾衣服上的。
顏夕心中警鈴大響,唐西川最近對她冷淡了許多,卻時常對著程靈漾的扣子發呆,孰輕孰重顏夕心裏已經隱約有數了。
不過看到唐西川這幾日和程靈漾並沒有交集,隻是拿著她的扣子在發呆。顏夕知道程靈漾和唐西川肯定還有芥蒂,決定在他們消除芥蒂前加一劑猛藥,她不能輸!
顏夕觀察了程靈漾好幾天,發下她下班後總會去會見一個朋友。依她看,她那個朋友好像是個急性子……
第二天程靈漾和悠悠約見在她們常在的咖啡館。
“靈漾這麼巧!”顏夕帶著他們的孩子出現在程靈漾和悠悠身邊。“咖啡館人都滿了,唐肖又吵著要喝這家咖啡館的咖啡,不介意我們拚個桌吧?”
程靈漾真的想不出還能有誰能和顏夕的臉皮一樣厚!搶了她的老公不說,還三番五次陷害她,現在居然像個老朋友一樣跟她打招呼。
程靈漾不欲搭理她們,不料悠悠卻是個暴脾氣,“這年頭狐狸精都招搖過市了,真是晦氣!”
“不許你罵我媽媽!”唐肖站出來,像個男子漢一樣護著顏夕。
“我還沒罵你呢!小雜種!”悠悠厭惡地看著唐肖,以後靈漾的孩子肯定不會像他這麼討厭。
“我不是小雜種!我的爸爸媽媽很愛我的!”唐肖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了雜種的意思,大聲地反駁道。
“還不是呢!小雜種就是小雜種,眉眼間都透露出和你媽媽一樣的狐媚樣!”
見悠悠連帶著把媽媽罵了進去,唐肖氣極,去咬悠悠的手臂。悠悠吃痛,甩開了唐肖,唐肖被悠悠甩在地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引得咖啡館的人側目。
悠悠看到大家都不滿地看著她,認為她欺負一個小孩子更加生氣了。明明被咬的人是她,而且她剛剛那一下根本沒有用力,到被他惡人先告狀了去!果然顏狐狸下不出什麼好種來。
“寶貝兒!”顏夕心疼地抱起唐肖,憐愛地安慰道,“媽媽帶你回家,明天我們再來喝。”
說著瞪了程靈漾一眼便抱著唐肖走了出去,隻是程靈漾從她的那一眼裏看到了嫉妒還有什麼她讀不懂的東西。
悠悠起身要追出去,今天既然遇到了,那她應該替程靈漾出口惡氣才對,不能讓她們就這麼走了。
“算了悠悠。”程靈漾拉住了悠悠,她也確實不想在小孩子麵前提太多大人間的事情。
和悠悠分別後,程靈漾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