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奇地發現,通過感知力,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毛孔張開,貪婪地呼吸,丹田處那團精神力團緩慢地運作了下,又停了下來。
難道我現在這體質也有修煉的潛質?
還是缺少兒點啥,雲知想了一天又一天,多少明白了點兒,想想現在自己進洞室的時間越來越長,總是多吸上兩口,跟食了鴉片似的天天就想抽上兩口,而每次吸食後神清氣爽,精神力的凝聚力也加強了。
她決定克服內心的恐懼,回到寒玉床上同澹台宇一起修煉,隻有那裏的靈氣是最充足的,源源不斷。
哪怕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站在寒玉床前不遠處,透過彌漫的橙色靈氣,但那條超出她認知範圍數倍的黑金紅冠巨蟒盤鋸在寒玉床上,還是嚇得她腿腳發軟,半天挪不動地兒,索性抱著不驚動他的心理,就地盤腿打坐,屏蔽外界幹擾,回憶藍靈的修煉技法,進入靈修狀態。。。。。。
通過多日的修煉,澹台宇已成功的能調用靈力,隻是靈力才恢複到四品,這品階回強者如雲的家族,自是歇菜的份兒,可令他有些不解的是,靈氣怎麼一下子變得稀薄了許多,難道這寒玉床的靈氣要枯竭了?不應該呀。
他有些不甘的睜開眼,才發現靈氣源源不斷地都讓不遠處的一個小黑影吸食,他有些惱怒,豎起蛇頭,想要看清楚是誰在同他爭奪靈氣,蛇的夜視力極好,當看清那小身影兒是進入修煉狀態的雲知時,他驚得差點兒從空中掉下來。
一個人類,一個正在修煉的人類,這真的是人嗎?
不過想到她這一路結伴而來的表現,也的確不象是一個純粹的人類,可忽然之間多了一個跟他搶奪靈氣的家夥,殺還是不殺呢?
當體內的靈氣飽盈到無法再吸入時,雲知長長地舒了口氣,不過她還是有些懊惱,雖然動用了煉力技法,可她還是無法將這些靈氣煉化成自身的靈力,試了好久,都以失敗而告終,難不成這就是人與妖的差距?
雲知不甘地停止修煉,她長長地吐出一口廢氣,睜開眼,卻不料與一雙燈籠大的閃著碧金色的眼睛視線交錯。
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反應,那雙眼碧瑩瑩如海洋般深不可測,看不穿它的內心。
“我,我,我也不是故意的,隻是想進來陪陪你。”這個解釋有些欲蓋彌彰,可也想不到更好的借口了。
澹台宇吐出紅信子,掃了掃她的臉,蛇尾一卷,將她帶到寒玉床上。
雲知嚇得快靈魂出竅,難不成要把我絞殺了吞食掉?
“等等,你還記得嗎?我還救過你的命呢。”雲知覺得再不喚醒它的靈智就要化成它的翔了,見它的蛇信子又要伸過來,嚇得捂住臉:“你發過誓的,還說要保我周全的。”
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那誓言對他一點兒約束力都沒有,“我在她在,我亡她亡。”他膈屁了她也沒得活,可她要死了,他卻依舊活蹦亂跳的,這分明就是一個不公平的誓言。
澹台宇頓了下,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用舌信子再舔舔她嚇得蒼白的小臉:“別太緊張,你的肉不好吃,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他能說話,說明還是認得她,雲知放下心來:“那你纏著我幹嘛,你這樣我很有壓力呢。”不過一條頭頂長著雞冠樣的巨蟒口吐人言,總是覺得怪異,不過回頭一想,地球上的動植物都認不全,何況這外星球了。
澹台宇碩大的蛇頭親昵得靠著她的胸部,就象一個寵物討好主人似的,可偏偏語氣不太好:“小小人類,修煉什麼,搶奪我那麼多靈氣,又沒見你有靈力煉成。”
離得那麼近,雲知並未聞到他身上有蛇類自帶腥氣,反之有一種淡淡的不知是啥的香氣,雲知真有些嫉妒,她身上經年不斷的是讓人退避三舍的藥香味兒,不過好在澹台宇好象很喜歡她身上的味道,見他那大蛇頭在她胸前蹭了蹭,還貪婪地深吸著什麼。
我能叫非禮嗎?雲知見那比水桶還粗的蛇身,終是沒了脾氣。
雲知悻悻然:“我也不想的,可靈氣自動入體,偏偏我怎麼也沒法把它煉成靈力。”總覺得渾身跟充氣皮球似的脹得難受,真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紮幾個眼泄泄氣。
澹台宇挪開頭,仔細看了看她,戲笑一聲:“果真是胖了一圈,還以為你偷吃我的蛋長胖了呢。”
將她輕輕地放在寒玉床的一角:“你自己在這裏想辦法吧,要嘛排出,要嘛轉化為靈力,我得繼續修煉,不要打擾我,等我蛻完皮後,就能帶你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