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宇,瞧這名兒起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雲知心裏就跟泡在酸菜壇子裏似的酸酸的。
滴答滴答,有水滴到她手背上,抬頭一看,蛉駒靈獸兩隻烏溜溜地大眼睛閃著色迷迷的光,直勾勾地看著木村慕宇,小嘴還直砸巴,真是秀色可餐呀,看著更餓了。
雲知不耐地用衣角擦掉它滴到自己手上的口水,酸溜溜地開口:“收起你那點兒齷齪心吧,沒見人家名字叫慕宇,念著你老爹呢。”
狗蛋的兒嗬嗬直樂:“媽媽,她頭上有吃的。”
雲知這才注意到那漂亮妞兒挽著一個發髻,用一圈象櫻桃的果子別在發髻上,發與墨,釵如玉,煞是好看,可這真是個奇怪的家族,要嘛插把骨頭,要嘛就是頂把菜花,圍圈果子,難怪狗蛋的兒直流口水,不是看見美女流,而是看著那誘人的小紅果子流口水。
木村慕宇看向不遠處的澹台宇,眼底卻是一片清明,無花癡女的花癡眼神,盈盈一笑:“宇哥哥,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澹台宇將屠魔斬甩出一個弧形,瀟灑地收回流晶袋,然後酷酷地一撩額前的亂發,唇緊抿,冷冰冰,不帶一絲溫度,一身黑衣風中獵獵,淡淡地點點頭:“嗯,宇妹妹,我還要趕路,就此別過。”
扮酷給誰看,宇哥哥宇妹妹叫得可真親熱,雲知覺得胃裏的酸水越來越多。
吃了N久的生食,胃吃壞了。
木村慕宇依舊輕輕柔柔:“想必宇哥哥金日未回,伯父甚是想念,那妹妹就不留你去我家小坐了,以後小妹再上門拜訪伯父伯母。”
這就是放行的意思羅。
澹台宇神色放緩,點點頭:“那我就先告辭了。”
偏偏這時,惹禍精狗蛋的兒又出狀況了,它快速的拉開幻器門:“媽媽,不行,不行憋不住了,偶要屙耙耙。”
關鍵時刻,豈能拉屎。
雲知自己正一個勁兒地泛酸,沒留神兒,讓狗蛋的兒鑽了空子,隻見它肥肥的屁股堵著幻器門,“砰”的一聲,排泄物炮彈一樣射了出去。
巧不巧地,木村花正準備張口說話,不料一個東西直射而來,手腳又被木村草束縛,於是,崩掉她幾個門牙後順管而下直入肚中。
瞬間,大家都呆了,這是神馬個情況?能回放嗎?
澹台宇心裏才是氣呀,好不容易能脫身了,卻來這一出,恨恨地瞪了幻器中的倆個惹事包。
雲知暗叫壞了,剛才不知道撥拉根啥藥材杆子塞住狗蛋的兒屁·眼,這下連屎一起射進木村花的肚中。
那藥材杆子是這星球獨有的,她還沒時間給它取名呢,至於天坑藥田裏生長的那些花草,雲知以神農嚐百草的精神都試了個遍,那藥材杆子微毒,性寒,微苦,有解毒功效,不知道木村花當眾受了這屈辱,會不會又發難。
木村花摸摸自己的牙,門牙給崩掉了好幾顆,血淋淋地,今天這才真是賠了麵子又折兵,打掉牙齒往肚裏咽,氣得她發狂,正要爆發,忽然肚中一陣絞痛,神色一變,顫抖抖地指著澹台宇,沒門牙的嘴也關不住風:“你吸(使)毒。”
隨後白眼一翻,肥厚厚地身子象座小山,直挺挺地墜地。
“花姨媽。”木村慕宇心急地下降,趕在木村花墜地之前接住她,然後交給地下的下屬,叮囑下屬趕緊先送回家去。
這神馬個情況?雲知和狗蛋的兒麵麵相覷,要知道這橙派靈修們都是些老毒物,居然還能被毒到?何況那藥材的藥性是有解毒功效的呀?
這木村草看到木村花被崩掉好幾顆門牙,心裏正暗爽,卻見木村花居然栽了下去,心裏又是一驚,雖說跟木村花不對盤,可好歹是同家族的人,她要折損了,對木村家族來說可是一大損失。
要知道,一個頂尖的靈修是要經漫長歲月潛心修煉才能達到的境界,不是每一個都有澹台宇這樣的妖孽天賦。
現在木村花生死不明,這澹台宇是不能放走了,不然若族內追究起來,免不了一頓數落,降級都有可能,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好不容易熬到這右管事的位置,習慣了小的們前呼後擁的,這要一被下崗了,想翻身也就難羅,好日子也到頭了。
木村草越想越怕,連忙攔住了澹台宇的去路:“我說大侄子,今天這事本就是我們不對,都同意讓你走了,你還出陰招,走的時候還要暗算我們左管事,這你做得也太不地道了,在她醒來之前,我是不能放你走的,不然,讓我家族的後輩們知道,還以為我故意放走凶手,叫我以後怎麼在家族中立足,這事,你得給我家族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