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序 世事洞明皆學問 人情練達即文章(1)(1 / 2)

——來自社會學家筆下的所城畫卷——漫議朱文光教授的長篇小說《所城風雲》

衣義

小說是人類藝術史上的一朵奇葩。它古老;它新穎;它寫實;它想象;它性靈。人們喜歡閱讀小說是因為:其一,它能帶來審美愉悅;其二,它能陶冶人的情操;其三,它能給人以創造美的欣賞價值。在閱讀小說的過程中,那種物我兩忘,隻可心領與意會而難以言表的心境,如同走進了魔幻世界。在拜讀社會學家朱文光教授的長篇小說《所城風雲》時,這種感受變得更加強烈。

古人雲:“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古往今來寫小說的人總是把大千世界的一切物象融於筆端。或將帝王將相、才子佳人、三教九流、世故人情囊括筆下,或將魚躍龍門、虎踞獅蹲、驚狐入洞、豹突狼奔盡收眼底,或將沉沙折戟、滄海桑田、白雲出岫、山泉淙淙悉數渲染。總而言之,一切可寄托於小說,一切可寓意於小說。小說作為一個隨意揮灑的自由王國,寫意傳情、取其物象、不拘形跡。可以說小說創作本身體現出至美的法則。它所特有的想象美就在那非比尋常,惟妙惟肖的傳情與達意之中。

小說作為一門想象藝術,它陽春白雪、玄妙深奧、令將後王裔瞠目結舌;它下裏巴人、平凡易讀、使草根布衣、販夫走卒會心愜意。不同的小說產生於不同的時代,而其藝術魅力卻不受時代的局限。巴爾紮克在《人間喜劇》中塑造的人物形象至今令人砰然心動;曹雪芹在《紅樓夢》中敘述的寶黛愛情悲劇今人閱讀仍會潸然淚下;個中奧妙乃是作者大膽抒寫自己對社會生活的體驗,以已之情感染廣大讀者。

好的小說不是寫出來的,而是作者從社會生活中“淘”出來的。小說作為文學藝術殿堂的驕子,是社會生活的提純、折光,是社會生活在作者內心的反映,是社會生活與作者心靈碰撞迸發出的火花,是作者內心深處發出的呐喊。在拜讀《所城風雲》的過程中,我聽到一個所城赤子的心聲在呼喚。這心聲時而如古老的洪鍾大呂振聾發聵;時而如神秘的寺廟音樂令人肅敬;時而如潺潺流水、涓涓細流令人心怡。如果將《所城風雲》比作繪畫,可以說有的章節如同工筆,細細研讀你會發現美與醜的鮮明對比;有的片斷如同潑墨,打眼一望你即會看到善與惡的激烈衝突;有的部分如同寫意,橫看成嶺、側看成峰,觀察點不同你會感悟到是與非撞擊的銳響,靈與肉爭鳴的苦痛,正與邪較量的沉重,貧與賤呐喊的粗獷,名與利角逐的白熱。

世事洞明,人情練達,繼承傳統,刻苦習練,水到渠成,自然而然能領悟小說創作的奧旨。一旦豁然貫通即能進入得心應手的境界。心手合一,情融筆端,物我無間,渾然天成,這便是寫作小說的最高層麵了。進入這個層麵即能悟到小說創作的化境與極致,心中的喜怒哀樂自然會找到宣泄的載體。在《所城風雲》的字裏行間,我看到朱文光教授洞察世事的炯炯目光與人情練達的激揚文字,同時亦領略到別具一格的小說創作技法。

何謂“創”?開掘前人沒有開掘過的即為創。何謂“新”?寫前人沒有寫過的就是新。這即是朱教授對創新的感悟。朱教授曾說過:“科學不承認重複勞動,文學創作更不喜見拾人牙慧。不新就不寫,要立言,就要有創新。否則亦步亦趨地寫,累人累己,誤人子弟,何德?何能?”

《所城風雲》是我國第一部以所城為寫作背景的原創性文學作品。當你合上《所城風雲》末頁,撫卷深思,交織在你麵前的是一幅幅古老的所城畫麵。這些畫麵有:大明衛所、世替軍戶、古老刖刑、氈窩作坊、膠東民俗、舞台茶樓、小腳女人、迎親花轎、馬掌鐵匠、國粹優伶、大鼓名角、拳坊擂台、太極螳螂、日本武士、倭國浪人、守夜更夫、四聖道觀、陽主老廟、乾隆古玩、烈女俠客、幫會香堂、錢莊銀號、洋行領館、皮影戲班、衣冠墳塚、抗倭誌士、閭巷胡同、紮紙台閣、土匪綹子、醬菜園子、綢緞老莊、儒商老號、軍閥日寇、青樓煙姐、妓院老鴇、東洋歌妓、騾馬老店、鍾商國魂、甲午海戰、列強炮艦、南洋巨僑、倭國憲兵、樂善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