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正在以很正常的速度下行著,但是此刻對於南晚鴿來說,卻是如同那蝸牛爬速一般的緩慢。
站在電梯內,看著那跳躍的數據,南晚鴿口中不斷的輕聲呢喃著。
“叮——!”終於,電梯在她千呼萬喚中停下,打開。
然後,當南晚鴿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大堂,但是卻在看到立在大堂正中央,手裏抱著一束用透明的薄玻璃包裝著的紫色鬱金香的男人時,南晚鴿整個人怔在了當場。
沈立言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她,且那似笑非笑中還帶著一抹挑釁而又玩味的意思,那雙精邃濃墨的雙眸直勾勾的睨著她,唇角處彎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弧,就那麼直視著離他五米遠的南晚鴿。
大堂內前台處有幾個人正在辦著入住手續,旋轉門處行禮員正幫著入住的客人搬著行禮。沈立言一身鐵灰色的純手工西裝,精剪的短發一絲不紊,冷峻的臉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來往人員情不自禁的便是朝著他的方向投來好奇而又愛慕的眼神,特別是年輕的女子,那更是眼珠子就那麼直直的鎖在了他的身上。就好似恨不得他手中的那束花是送給她們的,如果不是,那就下一刻撲過去搶了過來。但是,想歸想,羨慕歸羨慕,卻是誰也不敢付諸行動。
此刻的南晚鴿似是雙腳被什麼釘住了一般,竟然邁不開步子了。於是就那麼傻兮兮的看著不遠處手捧鬱金香的沈立言。她那清澈如山泉般的眼眸裏滿滿的盡是不可置信,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親自送花給她。且因為她對花粉過敏,竟然用那透明的薄玻璃將花給匡了起來。
此刻的南晚鴿,內心是激動澎湃的,卻也是曖曖蜜蜜的。一股喜滋滋中帶著樂融融的曖流流遍了全身。
見著她那傻樣,沈立言抿唇一笑,邁步朝著她走了過去。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怎麼傻成這樣了?不是說要鮮花鑽戒嗎?鑽戒已經戴你手上了,鮮花現在也有了。那是不是該回家了?”
其實這個時候,本應該是很柔順的點頭接過他手中的花,然後十分乖巧的與他十指相扣,跟著沈立言一起走出酒店再是上車一起回家的。但是卻不想南晚鴿卻是很煞風景且木訥訥的雙眸直視著沈立言就那麼蹦了一句:“那單膝下跪呢?”
明晃晃的雙眸就那麼如璀璨般的星石一般,撲閃撲閃的仰望著他。若隱若笑的眼神中卻是著淺淺的惡作劇。
見著她這非一般煞風景的表情以及話語,沈立言那叫一個哭笑不得。然後便是直接將手中的花往她懷裏一塞,摟過她的腰際沉沉的說了句:“回家。”說罷便是摟著她直接向著酒店的旋轉大門走去。
然,南晚鴿卻是偏要與他作對一般的立下了腳步,如杏子般的清澈雙眸一眨不眨卻又帶著淺淺的玩味般的淡笑:“不行哎。”
沈立言的臉微微的沉了一下:“怎麼了?”
她咧嘴一笑:“今天有同事高升,那大嘴巴提議說按老規矩上至尊金頂,不得缺席,就連裴總也出席了。不然,你送我去?反正我今天都沒有開車。”眨巴著雙眸,撲閃撲閃的望著他,就好似在邀請著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