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唐玄一直在想這件事,柳琴清麵色紅潤看著也不像有病的樣子,生命時限怎麼會這麼少?而且聽她和小潔話裏的意思,她對自己將死的事情也是心知肚明。
莫非她是有什麼隱疾不成?
可是這個解釋也說不過去,唐玄作為死神對這方麵的事情是在了解不過了,既然是隱疾那在爆發之前是不會損傷生命的,就算提前發現了惡性腫瘤也是一樣,生命時限有可能會加速倒轉,可也不會掉到這種程度。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唐玄想歸想但一時半會兒還顧不上柳琴清,他得先保住自己的命才行。
通過今天這事他是看到了人多力量大的好處,也想著趕緊給自己找幾個得力的幫手,那個劉旭他半路上就一腳踹下去了,還是那句話廢物必須滾,想那唐小玄都給人幹掉了,他這個保鏢隊長還留著幹什麼。
劉旭空出來的職位就暫時由那個掏了三四萬的保鏢擔任,不過也隻是臨時的,什麼將軍帶什麼兵,劉旭帶出來的人又能有幾個有本事的,擺架子充門麵看著還行,真靠他們保護,那他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丟。
回到家,唐家大宅自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十來號人都等在主樓外,見他下車呼啦一下全圍了上來,端茶的,送水的,遞毛巾的,負責換衣的,還有一個小護士跳著跳著要給他測量體溫。為首的自然是那個老頭,拉著他的手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對這老頭唐玄可不敢怎麼怠慢,這老頭名叫喜伯,在唐家已經幹了三十多年,名義上雖是仆人但實際上已成了唐家的一份子,唐中行見他都恭恭敬敬的。
他們夫妻倆平常工作又忙,一年到頭幾乎都不著家,家裏的大事小情全都由他負責。
唐玄甩開一個要幫他解扣子的傭人,他還不適應這麼被人伺候,看著喜伯笑著說:“怎麼了?喜伯,這麼長籲短歎的我又不是死了。”
“呸呸呸。”喜伯頓時大為緊張,連吐了幾口口水,苦著臉說,“少爺這種話可不能隨便亂說,百無禁忌,百無禁忌。”接著又說,“您今天這麼早出去肯定累了吧,趕緊回屋休息一會兒,我一會兒叫人把午飯送上去。”
唐玄看出他是真的關心自己,跟劉旭那種人很不一樣,心下也有些感動,點頭說:“行,那我就上去躺會兒,您有事就上來找我。”
“沒事沒事,”喜伯說著,忽然還真想起一件事來,往外瞄了一眼,猶疑的問,“對了,您早上開出去的那輛車……怎麼沒見一起回來。”
“那個呀……”唐玄手一揮,“我撂倒一個叫什麼海天大廈的樓底下了,鑰匙好像也沒拔,你最好派人看看還在不在。”
“哎。”喜伯點頭答應聲音都快哭出來了,心說,我的小祖宗呦,我那可是經典款,您就這麼給我扔了?!
上了樓到了自己臥室,早有仆人提前調好了室溫鋪好了床,唐玄往下一躺就不想動了,他的記憶跨越了兩個世界,感覺象是一天一夜都沒睡了,躺著躺著眼皮就開始打架,接著就蒙頭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很是香甜醒來的時候發現外麵天都黑了。
唐玄正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麼,忽然看到門外有個人影走了過去。
唐玄心頭一動伸手喊道:“哎,你,過來一下。”
那個人影似乎哆嗦了一下猛地停下腳步,躲躲閃閃的走了過來,低著頭細細小小的說:“少,少爺,你叫我有事?”
唐玄樂了,這不正是他早上遇見的那個小女仆嘛!
對這個女生唐玄沒在唐小玄那三天的記憶裏讀到多少內容,他自己倒是記憶猶新,主要是這女生長得實在清麗可人,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唐玄不禁納悶,這唐小玄眼睛瞎了不成,成天跑出去玩,家裏擺著這麼一個小美人他居然視而不見?
唐玄不由對這兩人的關係產生了一絲好奇,死神模式一開就往她頭上看去。
結果發現這女生居然也姓唐,名叫霜兒,年齡隻比唐小玄小半歲。
唐玄愣了一下,心說這倆人難道是親兄妹,這個唐霜兒其實是唐中行的私生女?
可很快他通過這個名字讓係統搜索的記憶就出來了,這一看唐玄嘿的一聲差點沒笑出來,這麼狗血的劇情也讓他碰上了。
這唐霜兒和唐小玄居然是同學,而且還是同班同學。
原來這唐霜兒的家境不太好,父親早逝,母親又隻是在唐家幫廚,所以,為了補貼家用她十六歲那年也開始利用空閑時間在唐家做事。
不過,她本人卻很爭氣考上了澄海最好的一所高中,這本來是件好事,可誰知到了學校一看她居然和花錢進來的唐小玄分到了一個班。
唐霜兒當時的心情可想而知,既羞臊又惶恐,生怕他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又或是當著同學的麵對她呼來喝去。
然而她想象的事情卻沒有發生,這唐小玄雖然諢但還沒到混蛋的程度,不但沒揭穿她反而裝作從沒見過她的樣子,令唐霜兒大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