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市的西工區是商業化的市區,在這裏隨處可見的浮華繁榮,它的白天有多光明,骨子就有多麼的黑暗醜惡。
城市裏的聲色犬馬、包羅萬象,都是它繁華的名片。
在一家市場的旁邊,是一條不起眼的小路,沒有人能注意到這個角落裏,正發生著不為人知的一幕。
路的深處是一家老舊的房屋,從外表上來看似是即將拆遷的房屋,隻有三樓那微弱的燈光顯示出這裏並沒有被拋棄。
白露和姚欣狼狽的坐在地上,兩個男人坐在她們的對麵,就這麼冷漠的看著兩個人,白露強裝鎮定,但微微顫抖的身體已經暴露出她此刻的狼狽、
而姚欣早就已經不知所措,在她的麵前的楚弋就像是魔鬼一般。
“楚總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求求你趕快放我離開這個地方吧!”姚欣拍著胸脯,一臉較弱可憐的樣子,如果是平常人看到她這個樣子,一定會被她的楚楚可憐所吸引,但楚弋偏偏就不是平常人。
墨白上前一步,冷冷的看著坐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的她:“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恐怕連你都沒有資格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她急不可耐的掙紮著靠近墨白的身邊,抓住他的褲腿,用自以為最風情的樣子仰望著他:“他的事情我都知道,家人和房子我都知道,隻要你放了我,我都告訴你。”
“愚不可及!”
帶著寒冰的聲音飄蕩在這座破舊的房子裏,是那麼的獨特。
姚欣轉過身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再怎麼樣,楚總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保命要緊難道不知道嗎?”
“即使你現在做什麼,”她轉過頭看著楚弋:“他都不會放過你。”聲音擲地有聲,雖說是對著姚欣在說,但在場的四個人都知道,她要說給的是楚弋。
但是姚欣卻不能相信她這句話,她搖搖頭繼續抬頭看向墨白,眼神裏的期待是那麼的明顯。
墨白笑笑,而後才開口說:“看來白小姐比你要看得明白。”說完就收回腿,回到楚弋的身邊。
楚弋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就像是沒有察覺到兩人的目光,他並未睜開眼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說。”
“我不知道楚總想讓我說什麼。”白露笑著回答。
身邊的姚欣卻早已按耐不住:“楚總想要知道什麼我可以回答,我絕對不會有絲毫的隱瞞。”
聞言,楚弋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底裏的嘲諷之意一閃而過:“我覺得姚小姐似乎是誤會了什麼,如果你要是閉不上嘴的話,我可以幫助你。”
話音剛落,就抬手食指微微動了動,墨白接到指示後就走到姚欣的麵前,在口袋裏掏著東西。
姚欣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傻了,她大聲的嚷嚷道:“我不說了不說了,求你放過我吧,我閉嘴!”
說罷,就捂著嘴巴驚恐的看著墨白。
墨白有些好笑的看著這女人,從口袋裏拿出手絹隻是擦擦手掌:“膽子這麼小怎麼敢耍心眼,不覺得好笑嗎?”
姚欣想要說些什麼,卻已經不敢在開口。
“看來你早就已經知道我會過來找你,不做好完全的準備你不可能這麼悠然自得,”楚弋看著一邊滿臉淡然的白露:“我說的對嗎?白露。”
“不是因為我做了完全的準備,而是你不夠認真。”得意的神色在白露的臉上展露無遺,絲毫沒有一點掩飾。
汪總會離開警察局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要調查清楚警察才可以關押,但他明明不可以離開警察的範圍之內,卻在這樣的情況,還能消失?
在看不到的地方,汪總可能已經對張涵開始下手,他有些不安心的感覺,雖然還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但卻不會因此就怯場。
“我知道你們計劃著什麼,對張涵下手不是嗎?”楚弋定定的看著白露。
白露微微抬起下巴,看著他的樣子就像個驕傲的公主:“是不是有些無力感?明明知道汪總會對張涵那個賤人不利,卻還是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隻要有我在,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張涵,除非我死了。”
她的眼眶慢慢就蓄滿了淚水,不解的看著這樣的楚弋,讓她迷戀到可以付出一切的男人:“為什麼要對那個賤女人掏心掏肺,她有什麼值得你放不開,那個賤女人和季沐陽曖昧不明,和傑克之前不清不楚的樣子,讓人看了真惡心!”
楚弋終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好看看你的樣子,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她再怎麼樣也是我愛的女人,更何況你連她的一根頭發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