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不會躲著你二十直接給你甩臉色。”張涵想笑又不敢笑,生怕惹得這個小女生又氣又惱。
南夭夭抬起頭看著她:“涵姐你不知道,在你離開的這段日子裏我們發生了很多事情,遠遠不像你說的那麼簡單,反正我認為季哥哥是不想理我。”
最後的那幾個字帶著濃濃的鼻音,如果不是站在她的身邊真的會以為她在哭。
南夭夭給張涵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鄰家小妹妹一樣,心思細膩又敏感,她害怕別人不喜歡所以力求凡事做到最好,更何況是暗戀的人不喜歡她。
“那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思索良久也沒有猜測到任何一種的可能,隻好再把主意打到南夭夭的身上。
也不是說因為認識季沐陽時間比較久所以對他就有一種偏見,認為他沒理由的就好,隻是因為太過於了解這個人。
季沐陽雖然在外人的眼中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但是隻要你和他接觸過後就會發現,他表麵上是溫潤如玉但隻要觸及某些與他相關的事情就會讓你覺得可怕。
所以很多時候季沐陽就會說別人愛的是他的皮囊,而不是皮囊下麵的真實。
可作為名義上的青梅竹馬,世界上再沒有人對張涵這麼好過,甚至於楚弋都不會。
楚弋的眼中她是所有人中最重要的,但季沐陽的眼中隻有張涵最重要,張涵的底線也就是他的底線。
他們終究有緣無分,這輩子隻能做一對兄妹,所以在看到南夭夭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覺得除了南夭夭這世上大概再也沒有人能走進季沐陽的心裏。
南夭夭的心中有些掙紮,似乎這件事情是多麼的難以啟齒,終於在攪了不知多少下的手指之後她終於開口:“隻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所以季哥哥可能不知道怎麼麵對我才會顯得有些閃躲。”
這表情這話語這解釋,已經讓張涵在腦海中補充了無數個畫麵,在南夭夭看不到的地方她的大腦已經轉動了不知多少個彎,終於在某個地方茅塞頓開。
她看著南夭夭曖昧不明的說道:“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話說一半她趴到南夭夭的耳邊,順便用另外一隻手遮住吹來的風:“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們是不是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酒後亂性?”
“涵姐你……”南夭夭的小臉通紅,語無倫次的都不知該說些什麼好,隻是不停的擺擺手否認。
看她這麼慌張的樣子,張涵有點鬱悶的小聲嘟囔道:“我還以為你們生米煮成熟飯要生個小陽陽出來玩,季沐陽也太不給力了。”
南夭夭聽的一清二楚卻在此刻也隻能裝作是耳聾啞巴一樣任她一個人說來說去,鬆了一口氣後在心中苦澀的慶幸著:還好涵姐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拍戲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導演一大早就心情不好,想要拍出來效果極佳的電影總是要抒發一下心中的鬱悶,總之在半個小時之後他是喜笑顏開的。
在別人對戲的時候張涵一個人躺在椅子上背台詞,陽光撒在她的身上會給人一種慵懶的感覺,空氣中都盡是陽光的味道。
“你是昨晚沒休息好拿著背台詞當幌子,準備一睡到收工?”拿點她臉上蓋著的台詞稿子,楚弋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剛才還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的張涵,瞬間就被這光明刺痛了雙眼,想要睜開卻怎麼也無法適應。
楚弋看她傻傻呆呆的樣子,再一次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你還是閉上眼睛適應下的好,不然待會直接把妝給哭花了。”
一邊說著一邊整理著她被弄亂的頭發:“現在不趕快整理好,待會補妝的時間就夠你再睡一覺的了。”
“囉嗦死了!”張涵一把拍開他的手,不耐煩的皺著眉:“無緣無故把別人弄醒還要在這裏囉嗦個不停,煩死了!”
吼完就閉上眼睛開始接著睡,導演聽到張涵的那抱怨聲臉上盡是不可思議,沒想到外界傳言張涵有話直說的性子還是可信的,就連楚弋這麼大身份的一個人都敢甩臉色。
張涵之前跟楚弋說過起床氣這個問題,所以在她的怒吼聲過後楚弋隻是靜靜地坐在一邊等她再次睜開眼睛。
如果這個時候公司裏麵的那些高管看到此時此刻的楚弋,恐怕會發生繼上午會議室驚人事件之後的驚悚事件。
平常不言苟笑的楚總,在這個地方竟然化身為了電視劇裏、小說裏的暖男形象,實在是跌破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