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停車場的時候已是楚弋一個人,墨白首先看到的就楚弋身上的紅唇印,他訝異道:“老板,你衣服上麵!”
楚弋麵色冷然:“他們在哪?”
“季沐陽和南夭夭已經先離開,張小姐在車上等你。”話音剛落,墨白就看到後麵走過來的霜月,她的紅唇十分刺眼讓墨白第一個聯想到了楚弋衣服上的紅印。
“老板,你要不要先處理下衣服上的紅印?”他小聲的建議道。
後麵的霜月走過來剛好聽到這句話,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墨白:“這個口紅是防水的,除了直接丟掉就是用專門的東西洗掉,你要怎麼處理?”
墨白看看她又望著楚弋,那眼神似在詢問他要怎麼辦。
“我相信張涵姐應該不會怎麼樣,畢竟她是一個演員親親我我的事情是再了解不過。”霜月再次輕飄飄的在墨白的耳邊撂下一枚重磅級的炸彈。
楚弋皺眉:“你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好了,難道還不離開?”
“我想看看張涵姐會有什麼反應,距離車子這麼遠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清楚。”她有些苦惱的說道。
墨白微微側了側臉,看著停車的位置,心中隻祈禱著張涵什麼都沒有看到。
“我想你大概沒有機會看到了。”話落,楚弋幹淨利落的就把穿在身上的白色襯衣脫了下來,遞給麵前的墨白:“燒了它。”
墨白接收到知識之後,拿著衣服就拉開了兩人的視線中。
“你!”霜月麵上已是掩飾不住的怒色,楚弋就這樣當著她的麵坐車這種事情,一點不顧慮到她的感受。
相反楚弋看著她冰冷的笑道:“這是我容忍你的極限,在做出什麼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霜月冷笑一聲:“就算不能讓你愛上我也會讓你記一輩子,我倒要看看坐在車上的張涵冷眼看著我們現在的樣子回事什麼心情。”
她越過楚弋看向車子裏麵的女人,還挑釁的揚起下巴,也不管她是否能看得到。
“我從來不會因為不相幹的人影響心情,你要是想在我心中永垂不朽也要看看你的分量。”楚弋跟她說話從不會客氣半分,刺的人心中是流不出血的痛。
霜月臉上露出落寞的神情:“你隻有對我的時候才會把你一百分的狠毒用在我的身上,你感覺不到我的痛所以肆意的揮霍著我的真心,就算是這樣,我仍然覺得在你心中我與眾不同。”
楚弋今天會說這麼多,完全是被她之前的話說的動容,對之前的重重部署開始動搖起來,可是這個女人就像是聽不懂話一樣猜測你的行為。
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希望你們以後不要怪我。”
他語氣中的抱歉讓霜月覺得心痛起來,她可以接受楚弋對她不放在眼裏,可以接受楚弋對她的肆意妄為,接受她的忽冷忽熱,甚至類似於拿了她做擋箭牌的錯覺,可是她就是忍受不了現在這個樣子的楚弋。
但現在的他就像是在對她抱歉,在對她可憐,她不喜歡這樣,她覺得這樣顯得她沒有一點點機會!她不喜歡!
“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所以你不需要抱歉,你現在這樣隻會讓我感覺想要更瘋狂的做些事!”說罷,霜月就轉身離開。
霜月任由眼淚肆無忌憚的往下流,她沒有擦拭,就這樣不停地流進嘴裏,她盡情的嚐試著這種心痛到死的滋味,這是他們這種上層社會永遠不會嚐試到的滋味。
自從遇見楚弋她就變得不像自己,每個人都告訴她楚弋不值得這麼做,楚弋隻是半路出家到楚家的人而已,比不上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可是她不相信。
所以她願意不遠千裏的到一個沒有親人朋友在身邊的陌生國家來找他,她要在努力一把,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那樣她就乖乖回到她的圈子裏麵去,每日縱情玩樂。
想通這一切的霜月破涕而笑,是的,她依然是那個霜家的小公主,那個任意妄為的霜月,誰也不能與她相比的霜月!
楚弋站在原地看霜月單薄的背影,在陰冷的停車場裏她看起來是那麼的讓人心疼,或許他一開始就不應該回到楚家不該因為霜月為了她學習語言而有一絲的觸動。
當你對一個人憐惜的開始,就是那個人悲劇的開始。
剛才在花園裏那個吻得時候他並不是不能阻攔,在她掏出口紅的瞬間楚弋的腦海裏幻想出很多的畫麵,他明知道霜月即將會做出什麼事情也知道她有什麼打算,但他就這樣任由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