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點聲音在吵鬧的包房裏根本就不明顯,因為他們喝酒吵鬧的聲音要比張涵要大的多,所以張涵和楚弋的這點小互動根本沒被人放在眼裏。
當然,這也不排斥專門有人在偷偷的觀察著他們。
“我日日夜夜都在祈禱著你能夠主動,你能夠主動把我撲倒,主動的把我趁人之危,如果這成為真的,我一定會以身相許。”
楚弋的眼睛裏閃著亮光,張涵看著他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的臉漸漸紅潤。
那天在家裏因為張媽的一通電話,導致後麵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就那樣平靜的度過了……
記得晚上離開的時候,楚弋那種幽怨的表情,還有要死不活的語氣:“你要當寡婦了,我有預感。”
張涵若有所思的說:“不然我現在給墨白打個電話,說你不回去,讓他自己離開?”
楚弋瞪著她不說話,可是那種幽怨之意越加嚴重,他壓低聲音:“為什麼我們想圓個房就這麼困難?”
“天時地利人和這幾步我們都沒有達到,所以才讓我們在這裏受苦。”張涵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這個解釋果然很有道理,能怪誰?現在隻能說上天上天怎麼滴,難道還要說兩個人心不統一?
楚弋上前一步,把她逼到了牆角,仿佛氣到了極致:“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我幹脆死了算了!”
感覺到頭疼的時候,張涵已經下意識的用手捂著,而楚弋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你有毛病,沒事打我頭,你是不是吃飽了撐得?”張涵說完就作勢要打他。
楚弋順手就握住了她的,還低頭輕輕在手背上落下了一個吻,張涵就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敗壞名聲。
可是等她看向大家的時候發現他們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來看他們兩個。
滿臉的黑線表達著她此時的心情,若不是現在情況不適合,她真的很想望天長吼一聲。
她閉上眼深呼吸,睜開眼看向楚弋的時候再次微笑:“原來你是這麼想的?那麼我們一起來互相傷害吧?”
楚弋愣了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她說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就已經看到張涵嘴角帶著壞笑慢慢靠近他。
“你以為隻有你會那一套?告訴你,姐姐我也曾經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她湊近楚弋的臉興致衝衝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接著就上前直接吻上了他的薄唇。
在張涵的眼裏,楚弋不就是看她什麼都不好做,什麼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才不敢在大家的麵前太放肆?
可他也太小看她了,別忘了她可是標準的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隻是因為有他在的關係所以處處都注意形象,生怕不好的地方引起他的反感。
畢竟幾年分開的時間能改變很多人,楚弋突然覺得看不慣她的某一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誰說隻要是感情就會一成不變?
跟她臉的距離隻有幾毫米,楚弋的眉眼都是帶著笑意,任誰都能看出來他現在的心情有多,於是反客為主,比她更用心的參與到這場共舞中。
首先發現他們的就是坐在斜對麵的季沐陽,這個位置想不發現都很困難,但他也是淡然的轉過頭裝作沒看見。
他有一點點的小變化都會被坐在身邊的南夭夭感覺到,這不是一種監視,隻是南夭夭已經習慣性的注意他的各種動態。
同樣看到了張涵和楚弋的這種狀況,她的臉瞬間爆紅,為看到了不該看的而紅。
“在這種地方你的眼睛就不要亂看,否則尷尬的就是你自己。”季沐陽麵不改色的輕聲說道,看似自言自語,南夭夭卻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講話,頓時心中流過一股暖流。
“啪!”
霜月看到剛才吻得難舍難分的兩個人突然之間就分開了,頓時怒由心生,猛地站起身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發出‘咣當’一聲。
就連飯桌上的盤子都因為她這個動作同時震動了一下,對麵的張涵眼巴巴看著盤子,就擔心他們會跟著碎了。
“你們兩個從進來就開始給我們發狗糧,不想混了是不是!”應聲而落的是又一個拍桌子的聲音。
張涵在這個時候特別想鑽進地洞裏,尤其是大家視線都轉過來的此刻,她埋下頭不說話,隻期盼霜月能像從前一般忽略她。
但幻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這句話說的應該就是現在,因為霜月正氣憤的指著楚弋對她說:“張涵!能管好你家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