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包廂裏的徐品匆懶洋洋地伸出手來,點起了一支長長的煙。沾染著胭脂的嘴一張一弛,在吸入了一口又一口的有害氣體後,隻見他通體舒暢地吐出了一個個小圈,在煙色繚繞中露出了滿足的神色。
他的身後傳來陣陣抽泣聲,隻見我頭發淩亂地低垂著頭,眼睜睜地看著滿地散落的衣衫,以及身上那些隱隱約約的傷痕,絕望而無助的淚水正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浸濕了沙發的每一個角落。
“哭什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徐品匆一臉壞笑著將煙頭熄滅,轉身看了眼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胸部瑟瑟發抖的我,以及那被撕扯後衣不遮體的可憐模樣,他好色地摸了摸又開始幹渴的嘴唇,一個轉身向我狠命撲去,就像一隻發現獵物的惡狼一般凶殘。
很快的,包廂裏就傳出了痛苦的低吟聲。
“求求你饒了我吧,救命啊!!!!!!”
“你喊吧,你喊得越大聲,我越興奮!”
“娘啊~~~~~~~~~”我尖叫著從睡夢中驚醒,這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個噩夢。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我喘著粗氣,按住胸口不停地呼吸著從窗外飄進來的新鮮空氣。
房門被一腳踹開,隻見房東太太舉著拖把奮勇衝入,當她看見我驚慌失色的模樣後,連忙上前一把抱住我道:“我的寶貝閨女啊!你是不是做春夢了?來,為娘抱抱。”
春夢?!明顯是噩夢好吧?
我驚魂未定地躲進房東太太溫暖的懷抱裏,撒嬌似地蹭了又蹭道:“娘,我夢見自己被壞人撲倒了…嗚嗚嗚……”
“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房東太太拍打著我的背,輕聲細語道:“你都這麼大了,這種事情一定要經曆的。孩子別怕,隻要滿身正氣,晚上就不會做這樣的夢了!”又安慰了我一陣後,房東太太繼續出去進行周末大掃除了。我目送著她遠去的背影,渾身無力地癱倒在了床上,腦海中依舊在回想著剛才真實得令人渾身酸疼的夢境。
都怪徐品匆,昨天帶我去什麼花柳巷,又把我帶入那個詭異的牛牛風情店裏,還鎖包廂門,結果隻不過是在裏麵逗貓。好吧,就因為公寓不讓養貓,他又特別喜歡這隻胖得像一隻球的阿喵,於是將它抱送給了牛牛風情店裏的招牌公關,然後像個神經病似的千裏迢迢地跑到店裏去逗它玩。
這是什麼情況?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在一個應該不正經的店裏做著超正經的事,這完全屬於不過關的行為舉止!還有什麼可說的?毫不猶豫給差評!
想到徐品匆的古怪行為,我就覺得間歇性地煩惱。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持續到周一,早課結束後,大家吃早餐的吃早餐,喝豆漿的喝豆漿,而芝兒也拎著一包可可牛奶來到我的身邊閑話家常,隻是幾句話下來,卻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神遊模樣,詢問之下,才知道我又和徐品匆發生了糾葛。
“念念,你才和邱茗川分手,最好不要那麼快和徐品匆好上。”芝兒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來一句話。我正托著的下巴,差點脫落了下來,我一下子伸直了彎曲著的脊背道:“芝兒,你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中意他……”芝兒吸了口可可牛奶道:“我看著你們之間很不對勁…總覺得會發生什麼天雷勾地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