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足飯飽之後,陸尚遠接了一通電話之後也和陸揚二人分道揚鑣。
燈會依舊熱鬧,街邊擺滿了許多平時見不到的小玩意兒,李一念挑挑撿撿一番,拿了個紫色的蝴蝶型麵具扣在臉上,轉過身來給陸揚看。
陸揚還沒開口,她似乎又覺得不太好,把頭轉了過去,拿下了麵具。
他正存疑著,卻見李一念扯著他走向不遠處一個少數民族的婦人,頭上帶了個閃閃發光的鎏金帽飾,模樣嬌俏。
她麵前搭起了一小張桌子,擺滿了一些閃閃亮的首飾,鐲子耳環項鏈應有盡有,有嵌了其它顏色石頭的,也有純色輕盈纖細的,一時間好不漂亮。
果然女孩子還是最喜歡首飾的,小販周圍圍了一圈人,基本上都是些一二十歲的姑娘家,有的自己一個人,有的手裏牽著自己情郎的手。
李一念扯著陸揚走過去,便有的姑娘紅著臉讓開位置。
她眉一挑,腳後退一步,倒是貼的陸揚越發緊了。
麵前全是金燦燦銀燦燦的玩意兒,雖然不是真金白銀,但勝在造型別致。
人的本性就是對自己未知的事物和世界充滿了向往。
這麼多款式李一念目光轉來轉去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嚐試哪一款,陸揚一隻手從她身後環著她,另一隻手挑過一對銀葉子模樣的耳環。
“這對嗎?”好吧李一念承認這麼花花綠綠的她有點審美疲勞了。
陸揚正色道,“不是,這對給我未婚妻的。”
人群本就擁擠,陸揚站著離李一念近也是怕被擠到她,他二人長得本就亮眼,走在哪兒也不為是一個焦點。
眾人
耳尖,聽見未婚妻這三個字,不由對李一念露出了異樣的眼光。
李一念狠狠瞪他,凶狠的眼神告訴他,你皮這一下很開心麼?
他低頭淺笑了一下,旁邊的姑娘看得心都酥了,倒是他自己還不自知,指尖輕掠過耳環,很質樸的款式。
旁邊有輕風吹過,陸揚撥開她耳邊的碎發,把耳環為她帶上。
李一念隻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垂意,伸手扶上去,白皙的指尖紋路隻感覺出密密麻麻的細細紋路。
女孩子總是迫不及待愛美的,她帶上後那婦人便拿著一枚古樸的手持鏡給她看,麵容和善,“閨女帶著好看。”
老板這樣說,李一念晃動著腦袋給陸揚看,“好看不?”
她其實是極少帶耳環的,心裏也沒有一杆稱,隻好把目光放在陸揚身上。
陸揚看她一眼,沒說話,從口袋裏掏出皮夾付了錢。
其實一對耳環也不貴,不是什麼真金白銀的東西,幾十塊錢的東西,圖個好看罷了。
回家的一路上,李一念都撚著自己藏在發裏的耳垂,臉上是隱藏不住的傻笑。
陸揚開車,扭頭看她,眼底泛起笑意,給小姑娘買了對耳環就傻樂成這樣了,那以後可怎麼辦啊。
李一念美滋滋了半響,忽然記起來跟他提了一件事情,關於陸尚遠的。
“陸哥哥,我好像在我媽媽的相冊裏見過你大伯。”
是一本很老的相冊了,裏麵記錄了媽媽年輕時候的很多故事。
前麵紅燈,陸揚停下了車,側著眼睛看她,“大伯不是說和阿姨是朋友麼?那就不奇怪了,隻能說明他沒騙我們。”
李一念被他那雙有魔力的眼睛吸的失了神,好半響才反應過來,接著說,“不是啊,我記得那張照片裏媽媽好像才十幾歲的模樣,照片上那個男孩陪我媽媽一起在遊樂場裏坐旋轉木馬,兩個人笑得很開心。我以前看相冊的時候一直好奇那個男孩是誰,後來看見你大伯那雙妖孽的桃花眼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綠燈,車開始發動。
她接著說,“難道他們從小就認識,那麼剛剛他為什麼還要問我媽媽的情況呢?如果從小就認識,即使他不在a市媽媽去世了他也是該知道的啊。”李一念有些苦惱。
陸揚想起來陸尚遠的那番話,隻能輕輕歎口氣,“你別想這麼多,說不定是我大伯愛慕阿姨又不得,所以斷了聯係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