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可以啊!”兩人被她神經質般的樣子怔住,不明所以。而藍小路已經走到了床邊,拿起兩人的衣服抱在了懷裏。
“你想做什麼!”安然搞不懂她的套路,伸手就去抓衣服,誰曾想,一向柔弱的藍小路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世界安靜了。
“安然,這一巴掌賞給你,這個惡心的男人也一並送給你了,從此,不相見!”
她落下狠話,逃也似的奪門而出,速度極快地摔上了房門。
靠著門板,仿佛還能聽見安然在屋子裏罵她,言詞惡劣。
“惡心……”
看了眼手裏的衣服,濃鬱的香水味道充斥在鼻間,她厭惡地丟在了地上,想起上次點酒精燈沒用完的火柴,拿了出來。
火苗在她手裏飄渺,點燃了衣裳,走廊裏,臭味蔓延開來。
古有割袍斷義,她這算是燒衣斷情吧!
不哭,藍小路,那種背著自己腳踏兩隻船的男人,那種奪人所愛還理直氣壯的女人沒資格讓你落淚!
她安慰著自己,瞧著火焰漸漸旺盛,終於有種報複的快感。
家不能回,男朋友也沒了,她像是一隻孤魂野鬼遊蕩在街頭。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
清晰的聲線唱起歌來跑了好幾個調子,沿途路人都繞著她走,仿佛害怕她是從神經病院偷跑出來病人。
“milk?”
站在一處酒吧前,她被那五色霓虹吸引,往昔這種地方她既是沒錢來也因為沒人陪從來沒進去過。
“反正沒人管了。”輕笑一聲,拿出錢夾來,裏麵有剛發了的三千多工資,完全夠她嗨皮一晚上的了。
酒吧裏,她好奇的張望,人聲鼎沸音浪更強,一個個俊男美女搖曳著身姿瘋狂舞動,氣氛莫名的讓人輕鬆。
“小姐,請問你要喝點什麼?”酒保晃著調酒杯,調笑著詢問。
“啤酒吧!”她傻嗬嗬的笑著,坐在了高腳凳上,旋轉著身體像個頑皮的孩子,隨著節奏,指尖在吧台上輕敲著節拍。
啤酒送上,她喝了一口,苦澀的滋味難以言喻。
人都說一醉解千愁,她真想徹徹底底地醉一次,縱使小臉上滿是痛苦,依舊閉著眼仰了頭,一飲而盡。
“好酒量啊,姑娘。”酒保目光含笑,‘懂事’地送上了第二杯。
藍小路來者不拒,接二連三的灌了好幾杯下肚。
不知什麼時候,腦袋有些發暈。她胡亂揉了揉眼,再往舞池中央看,竟然有一些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