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疼痛,讓男人忍不住瞬間慘叫了起來。
殺豬般的聲音,與噪音無異,萬俟君擰起眉頭。
保鏢見狀,十分有眼色的關閉上了那道防彈玻璃。
一針完畢,鬆青扔掉了那支空掉的試劑針筒。
“感覺如何?這才是第一支,還有剩下的九支,不知你可不可以堅持到全部打完?”
嘴裏說著,鬆青故作疑問。
在他伸手打算拿起第二支的時候,地麵上打滾的男人忽然掙脫了他的腳,從地方爬了起來。
扭曲的臉色讓他看起來狀似瘋魔。
不知是不是垂死掙紮,林兵竟使出全身的力氣向鬆青撞來。
冷眼看著做著困獸之爭的男人,鬆青微微一側身,便輕鬆避開了他的攻擊。
右腿屈膝,迅速向上頂去,這一下正中男人的胸腹。
胸腹承受不住強大外力的衝擊,林兵的身體一軟,雙腿跪地。
緊接著,一口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嘴中狂噴而出。
“還想給你一次機會,讓你親口向我們君少承認自己所犯的罪行,看來現在是不需要了。”
望著狼狽到好像下一秒就要失去的男人,鬆青嘴角溢出一絲嗜血的笑意。
他的命是君少給的,隻要是君少的敵人,那他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心軟。
何況此人竟敢膽大包天到對他們的夫人的動手,死一百次都不能抵消他的罪過。
忽然,萬俟君起身。
鬆青頓了一下,直起身。
萬俟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繼續。要一支不落的給他注下,若他不死,交給警方。如果死了,剁碎了喂狗。”
“是,君少。”
目送萬俟君離開,鬆青拍了拍林兵的青紫的臉頰。
“可聽到了?你覺得自己能不能挺過去呢?”
嘴裏說著嘲諷玩味的話語,他的手上卻沒有猶豫。
“好好玩吧,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不是兄弟情深麼,那在黃泉路上你有的是機會你親哥哥好好的相親相愛。”
“不,不要,我不想死,求你——”
林兵瘋狂的掙紮起來,企圖撼動被壓住的身體。
“林兵,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死路一條,就算把你交到警方手裏,你的下場充其量也和你大哥一樣。故意殺人,你以為你還有活頭?”
嗤笑了一下,鬆青手上不停,隻片刻,托盤裏的試劑隻剩下五支。
十種藥劑,裏麵或許有些不足以致命,但這些藥劑同時注入人體,混合在一起,那就是致命的毒藥。
想要挺過來,那絕對是天方夜譚。
望著進氣少於出氣的林兵,到了此時,已經沒有掙紮的力氣。
像一個垂死之人。
“還有什麼遺言要交代?我給你一個機會。”
用腳尖踢了一下那個癱在地上的男人,鬆青好心道。
“我,對……不起……”
“對不起誰?”
“被,被我,殺死的……人。”
斷斷續續說著從腦海裏冒出來的話,林兵的眼前已經泛起了模糊。
但那些曾經不甚熟悉的臉,全部重新回放在了眼前。
鬆青嗤笑,“你是該為自己的行為懺悔,你大哥林慶軍身上背的是一條人命,你比你大哥厲害多了。兩條,還是三條,自己可還記得?”
兄弟兩個沒有一個好東西,明偷暗槍殺人什麼都敢做。
“讓你就這樣死掉,實在太便宜你。”
將剩餘的藥劑一支不剩的全部送給他。
臨了鬆青起身拍了拍手,防彈玻璃被打開。
“好了,可以向君少報告了。你們兩個,負責處理屍體。”
……
“小路怎麼還沒醒啊?”
趴在病床邊的薛敏,盯著藍小路的臉已經看了好久。
聽到她的抱怨,張琳輕輕推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