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藍小路從睡夢中醒來,她愣愣地看著房間頂部的歐式水晶吊燈。
好半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哪裏。
昨晚上的某些畫麵盡數湧進腦中,藍小路頓時覺得有些臉紅心跳。
在傅家,她竟然和萬俟君滾了一夜的床單。
嗷,好丟臉,好想屎。
懊惱地低吟了一聲,藍小路很想賞自己一巴掌。隻是身體一動,便會傳來一陣陣異常的酸痛感。
尤其是自腰部以下,活像被重型卡車碾壓過,又重新拚接起來似的。
這時,門忽然從外麵被打開。
藍小路看也不看來人,想都未想,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裝睡。
麵朝這邊的萬俟君,將一切看的分明,他薄唇掀起,邁著優雅的腳步來到床邊。
看了看手表,很好,這個女人已經成功懶床到十點了。
不過就算再累,裝睡也是不對的。
在她的身邊坐下,萬俟君起了逗弄的心思,他緩緩俯下身子,雙手壓在某個裝睡的女人臉頰兩側。
漆黑明亮的眸子,緊緊地凝視著‘睡美人’的睡顏。
一秒,兩秒……五秒。
很好,還不願意睜眼。
那就別怪他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好了。
下一刻,毫無預兆的,萬俟君的薄唇覆上那張微抿的櫻桃小嘴。
裝睡的藍小路,一下子就被驚的睜開了眼睛。
驚魂未定地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伸手就要去推開他。
萬俟君輕輕鬆鬆地握住那兩隻嫩白的纖手。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萬俟君親了親藍小路的嘴角,輕飄飄地回答:“幹,你。”
那兩字,讓藍小路如遭雷擊,小臉白了紅,紅了青,變幻莫測,張了張嘴巴,不知該罵人,還是該求饒。
見她似乎是被嚇壞了,萬俟君心說,他還什麼都沒做呢,這就怕了,沒見過如此膽小的人。
拍了拍她滑嫩的小臉,萬俟君輕笑,“逗你的,還裝睡不裝?”
藍小路心頭一跳,“你,你怎麼知道我在裝睡?”
萬俟君:“猜的。”
“……”藍小路氣結。
“還不起?”
“……我起。”
藍小路推開他,從床上坐起,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是萬俟君的襯衫。
一看到這襯衫,藍小路的胸口就有些發堵。
帶著一些撒氣的成分,藍小路一臉苦大深仇的盯著身上的男士襯衫,就好像它不是一件襯衫,而是身邊那個可惡的男人。
被她一連串的反應給逗樂了,萬俟君嘴角的笑容不由放大。
他伸出長臂,把某個撅著嘴巴的女人撈到自己的懷中。
“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怎麼辦,我好像中了你的毒。”
說著,大手不矜持的在藍小路裸露在外的香肩上遊移。
藍小路對天翻了個白眼,一把將他那不老實的手拍開,“我有什麼毒,不要想趁機占我便宜。”
“嗬嗬……,為何說的這麼難聽。就像昨天晚上那樣,要十分熱情的喊我‘老公’。”
萬俟君笑的邪肆曖昧,和往日的高冷形象一點都不搭,還故意把老公兩字咬的很重。
藍小路差點吐血,沒見過如此惡劣的男人。
突然,房間緊閉的房門被敲響。
“君少,夫人的衣服取來了。”
萬俟君捏著藍小路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下一刻,他輕輕放下手指,緩緩起身。
“進來。”
此刻,君大少的臉色恢複素日裏的高冷,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自若。
看的藍小路微微咋舌,心裏很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