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君接了一通電話,剛放下,年安澤便一腳踏進了總裁辦公室。
財務總監幾個負責人看到他,都難掩高興,“年副總。”
年安澤一手拎著淺灰色西裝,嘴裏還叼著一根香煙,就那麼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對幾人擺了擺手,“你們坐你們的,不用起來。”說著,自己則在萬俟君辦公桌地對麵坐了下來。
“你還真回來了?累不累?”
年安澤靠坐在黑色的椅子上,望著萬俟君笑問。好像從公安局裏走一遭,對他半點影響也沒有。
“他們舍得放你出來?”萬俟君不答反問。
“有什麼不舍得的,這不是事情還沒弄清嗎,再說了,這不是你君少一句話的事情。”
年安澤笑眯眯地看著他,要說他能那麼順利被放回來,其中沒有他的插手,他才不會相信。
萬俟君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辛苦你了,事情我會查清。”
“唉,這算是安慰嗎,真難得,君少也懂得體諒我們這些下屬了。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年副總一副很稀有的樣子看著萬俟君,一臉的受寵若驚。
萬俟君額頭跳了跳,有種一腳踹過去的衝動,冷冷地射了他一眼,“說人話!”
被他冷眸一掃,年安澤頓時收起了不正經的笑,正襟危坐,看著他道:“等事情完了,我要一個月的帶薪休假。”
開玩笑,一句辛苦了能值多少錢,他這個人比較喜歡實際一點的。
萬俟君以手指輕輕敲擊著紅木桌麵,沒有立刻答應他的要求,“一個月太久,我給你半個月時間。”
“不行,半個月太少。我說君大少,別那麼小氣嘛,好歹我給你當牛做馬了那麼久,給我多放半個月的假,你又不會少塊肉。”
萬俟君冷哼,“難不成你的工作讓我來替你完成!”
“有什麼不可以,你是公司總裁,本來就是一把手,能者多勞嘛,那些對你來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
年安澤毫無慚愧地將自己的工作推給萬俟君,眨眼賣萌,就差無節操地睡地打滾了。
“給我一個給你一個月假期的理由。”眼角抽了兩下,萬俟君移開視線,眼不見為淨。
“我要追妻,這個理由夠嗎?”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看得辦公室裏的其他幾人不忍直視。
萬俟君冷笑,冷傲的眼睛睥睨著他,“你倒是敢說!”
“我為什麼不敢說?很正當的理由不是嗎。你難道忍心看著我孤老終身,連個媳婦也沒有嗎?君大少你不會如此狠心吧!”
萬俟君實在懶得理他,“閉嘴,有心思和我歪纏,不如好好想想怎麼解決這件事。“
“是是是,你是總裁你最大。其實吧這件事事發突然,仔細琢磨一下,不難猜到是誰在搞幺蛾子。”收起了臉上的不正經,某人瞬間化身名偵探柯南。
他看著萬俟君笑了笑,“別告訴我你沒有想到。”
萬俟君自然不會想不到,隻是沒料到那個老家夥會搞那麼一出。
將手中的煙,按到煙灰缸裏熄滅,年安澤知道無需提醒,他也會猜出其中的彎彎繞繞。
“老東西這次也算是絞盡腦汁了。不過顯然他沒有料到你會這麼快就回來。”
收回手指,他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接著道:“對於商業中的一些小手段,隻要是在這個圈子裏混的,哪一個不是心知肚明。所謂小數額的商業行賄可大可小,這次之所以被老東西利用,與近月國家對反腐敗的打擊力度加大有很大的關係,連帶著之前小數額的商業行賄也被提上了台麵。”
冷秘書安靜的進來,將兩杯咖啡分別放到自家總裁與副總的麵前。
年安澤摸了摸喉嚨,“別說還真有點渴了,謝謝冷美人啦。”
冷秘書十分清楚年副總是什麼德性,被喊冷美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她對此很是淡定。
悠然自在地喝了一口醇香的咖啡,年安澤舒了一口氣,真心誇讚道:“味道還是那麼棒,果然冷美人泡咖啡的手藝就是好啊。”
冷秘書:“年副總喜歡就好。”平靜的臉上毫無波動。
就在此時,萬俟君辦公室裏的電話響了起來,打來的人是許特助。
“總裁,查到了。”
萬俟君的黑眸緩緩地眯起,“說說看。”
“那筆一億兩千萬地資金,都進了一個私人賬戶,開戶人是年副總。”
許特助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坐在萬俟君對麵的年安澤也聽到了。
他有一瞬間地懵逼,掏了掏耳朵,不可置信地問道:“剛剛他說了什麼?我沒挺清楚,再說一遍!”
萬俟君漆黑的眼眸中帶著讓人看不透的冷銳光芒,幽然而冷冽,隻輕輕淡淡地一眼,便讓年安澤隱隱感到後背有些發涼。
“等等,萬俟君,你不會是懷疑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