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沒想到的是還真讓她給猜著了,蘇墨調息快要結束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長串的腳步聲。聽聲音至少也有百八十人。她心裏暗自後悔,早知道剛剛就多撒些藥粉,她雖然輕功很好,可武功隻是中上而已,對付一兩個一般的高手沒問題,可是人海戰她可是十分沒有把握啊。
耳朵認真的聽著屋外粘上她毒粉的人的慘叫,眼睛卻看著蘇墨。乖乖,她明顯看到他的眼皮動了幾下,氣息也開始出現波動。來不及多想,她走到蘇墨身邊,把手掌放到他後背,一股至純的內息,緩緩地輸入蘇墨體內,片刻蘇墨的氣息便穩定了下來。
沈清剛要抽手,卻發現自己內息不受控製地往蘇墨體內流去。現在收手是不可能了,否則兩人都會走火入魔。蘇墨這是練得什麼內功,這般邪門,真是混蛋。沈清在心裏暗罵一聲,隻能盤膝坐下,調節自己的內息,不讓它過多過猛的流入蘇墨體內,以免他爆體而亡。心裏也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吸盡內息,這樣她離死也就不遠了。
在藥穀呆了六年,她第一次如此希望大師兄快點出現,可是他那個懼高的大師兄此刻真的已經從樹上爬下來了嗎?天啊,自作孽不可活啊。現在她可是外有勁敵,內有隱憂啊。
“大師兄,你再不來,你親愛的小師妹不被外麵的人提刀砍死,也會被你親愛的隊友吸個半死了。要知道我還有大仇未報啊。”沈清小聲的說道。哎,天不憐她。
“你的大仇可以算我一份。”
沈清正在心裏哀歎的時候,前方傳來蘇墨的聲音。沈清才發現,她體內的內息已經沒有往蘇墨身體裏跑了,而此時的蘇墨正睜眼扭頭看著她。
她心裏鬆了口氣,終於醒了!
“我的仇……”我自己會報。
話還未說完,沈清就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接著門“咚”的一聲被人踹開。蘇墨飛快地抓起身邊的麵具戴好,李茂便在一群黑衣人身後緩緩的走了進來,大手一揮豪氣地說:“給我上,男的死傷不論,女的活捉,爺今晚要好好享受。”
李茂想著沈清那張臉心裏就直犯癢癢,這女人絕對是極品。
“誰給你的膽子,敢把主意打到本閣主小師妹的身上。”水流珠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一股強大的氣勢,把前方的人紛紛震開,愣是給自己弄出一條血路。
“你,你是夜殺!”李茂顫抖的雙手指著此刻一襲白衣的水流珠,舌頭有些打結。
水流珠得意地遞給沈清一個你看我厲害吧的眼神,大掌一揮,李茂被震得三丈遠,口裏鮮血直冒。
“還愣著幹什麼,給我上啊!”李茂捂著胸口,大聲衝呆愣住的其他人喊道。
房間裏刀劍碰撞的聲音,配合著喉嚨被割破的汨汨之聲,營造了一股弑殺的氣氛。蘇墨伸手橫抱起癱坐在地上的沈清,在水流珠震驚的目光裏一步步地往外走去。路過李茂身邊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向李茂發難。沈清吃力地執出袖間的飛鏢,沒入李茂眉間,而蘇墨快她一步直接震碎了他的心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李茂,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死了。
用盡力氣的沈清,看著李茂斷氣後,昏死在蘇墨懷裏。
看著沈清疲憊昏迷的模樣,蘇墨淡漠的雙眸裏翻騰著怒火。
“別讓他們死的太容易!”
沙啞暗沉的嗓音,讓在場所有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夜殺的威名他們不是沒有聽過,本來看著李茂已經死了,不少人都打算逃跑或者投降。誰知道那個一身紅衣的男子竟丟出來這麼一句話,關鍵是夜殺還微笑著點頭答應,這無形中更加深了他們的恐懼。
而沈清不知道的是,那一夜因為她昏迷時的模樣,讓某人嗜血的因子無限擴大,而被李茂帶來的那些人死的時候都後悔自己為什麼還活著。而那一次慘絕人寰的屠殺,為原本神秘的羅刹閣披上了嗜血的外衣,從此在江湖上更是讓人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