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水珠被拿了下去,信言先生又從下麵的人手裏接過另外一個簡樸的場合,歎了一聲道,“這件物什,本來在下想收著自己用的,可奈何在下一屆文人,強行留著它也隻能將它埋沒了,因此才忍痛把它拿出來競拍。”
下麵的人被信言先生一番話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喊道,“這盒子裏到底是個什麼物件,信言先生您就別賣關子了,聽得我們心裏癢癢的。”
信言先生不答反笑,隻是輕輕把那長盒豎起,邊打開盒蓋便道,“這物件我就不說名字與來曆,今日這物件沒有底價,有緣者得。”
這話一出,眾人更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信言先生打開長盒的動作。
兩個呼吸後,盒蓋被完全打開,一柄長劍赫然映入眾人眼中。隻見那長劍通體玄黑,並無劍鞘,隻是劍柄處鑲了一顆眼睛大小的紅色寶石,劍尾蓄著青色流蘇,劍柄上好像雕著花,又好像刻著字。總之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沈清目光觸及那柄劍後,心口一滯,不由自主地看向角落裏的那個雅間,這柄劍,不知道他見了會是怎樣的心情。
而一樓眾人就更加迷惑了,剛才與沈清有口角的那個三角眼,率先說出了心中疑惑,“信言先生把這劍說的邪乎,可依我看,那就是一柄黑不溜秋的生劍,頂多也就劍柄上那顆石頭值錢。”
話落眾人紛紛附和。
這是一直埋頭在桌上寫寫畫畫的白薇忍住不抬頭問沈清,“清姐姐什麼是生劍?劍難道還分生的熟的?”
沈清淡笑一聲道,“你這丫頭腦袋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麼,生劍就是剛做了個形狀,還沒開封的半成品劍胚。”
“哦,原來是這樣。”白薇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繼續埋首於她的宏圖大業。
這第二件拍品,雖無底價,信言先生卻不介紹,大家都懷疑是不是因為這並非什麼好玩意兒,所以都未出價。
信言先生看著眾人交頭接耳卻無人出價,搖搖頭合上盒蓋,歎息道,“看來這物件還是與在下有緣些,那麼下麵我們來看第三件……”
“兩百兩!”
信言先生話還沒說完,樓上正中間的一個雅間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嘶啞沉重,像是刻意被壓低了聲音,怕人聽出他原本的聲音。
聽到那聲音,沈清不由全身一顫,疑惑地看著那個隻伸出一個寫著叁號號牌的窗口。他為何會要這柄長劍?接著又扭頭看向角落裏的雅間,她一直以為,這一局會是這個雅間的。
與此同時,角落的雅間裏,沈羿依舊一身藍衫,歎了口氣看著他對麵坐著的雙拳緊握的蘇問天問,“我們要不要加價。”
蘇問天隻是低著頭,看不清他的情緒,但那雙青筋約法凸顯的雙手,昭示著他的情緒很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