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後,易翊林依約把艾瀾送回景觀花苑。那是一處老小區卻也是曾經風雲一時的黃金地段。當年入住這裏的人,一般非富即貴。
計程車停在門口,易翊林付錢下車,拉開後座的門,對艾瀾說:“到了,我送你進去吧!”
“大叔,我可以不回家嗎?”即便到了門口,艾瀾還是期待地問。易翊林認真地回答,“不行!”
“大叔……”艾瀾扁扁嘴巴。
他向她伸出了手,堅持說:“你必須得回家。”
“好吧!”她耷拉下腦袋,十分不情願。
易翊林接過她的行李,隨後拉起她的手,硬帶著她下車。艾瀾低頭瞧著扣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今天這麼一分別,再相見也不知何時了。她頓覺得好舍不得,怎麼辦?
易翊林並未發現她的異樣,徑直往前走去。半會,身後的艾瀾卻停住腳步,察覺到身後之人無動作,他轉過頭,疑惑地看她,“怎麼了?”
“大叔,我覺得心口疼。”她拿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小聲地說。
“又犯病了?”易翊林立刻鬆開她的手,改摟住她的肩膀,追問著,“你家住哪一棟?我立刻通知你家人。”
她喘著氣,“大叔,別送我回家,好嗎?”
“為什麼?”他神色緊張地瞅著她,關心之色表露無遺。
“我……”
易翊林微眯起眼,發現她雖用力地喘氣,但是臉色卻如常,不由冷下聲音來,“你騙我?”被他識破的艾瀾馬上緊張地解釋,“大叔,我不是存心想騙你的,我隻是……”她閉上眼睛,大聲地宣告,“大叔,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
易翊林一怔,之後緩緩地退離了她的身體,換了一副肅然的表情,語氣也頗為冷冽,“艾瀾,別無理取鬧!你明知道我……”他順了一口氣,“我隻把你當小妹妹,以後別多想了。現在快點回家!”
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艾瀾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身體,將臉貼在他的臂膀上,低下頭,喃喃著,“可是我不想做你的妹妹。”第一眼見到他時,她就被他身上的憂鬱氣質深深吸引,一頭便淪陷下去,再也無翻身之日。
他的臉色有些僵,顯然對艾瀾的舉動有些詫異。
他把手搭在艾瀾的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將她的手拉開。他輕聲說,“丫頭,我們不合適的。你還年輕,將來會有大把的青年才俊對你俊趨之如騖,何必把心思放在我這個離異的老男人身上?”
“翊林,我不介意你離過婚,我也不介意你心裏有凝藍姐,我……”她急切地說,“我隻想留在你身邊……”艾瀾真的不貪心,沒打算牢牢霸占他,隻是想再他心裏占有一席之地,哪怕隻有零星一點也好。
景觀花苑的門口便是大馬路,不時有車子經過,也有好事之人往這邊瞧來,紛紛猜測兩人是一對小情侶吵架。行人路過時,也會多瞧上幾眼,但無人上前勸阻。易翊林環顧了四周一遍,才歎氣說:“丫頭,別這樣……”
她低下頭,眼淚便無聲地落了下來。大叔的立場已經很明確了,他不會接受她,他對她的好也純粹是出於對一個妹妹的照顧。她緩緩地鬆開了手,默默地應著,“我……我明白了。”
在他未作出反應之前,她率先轉身,拿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硬下心腸說,“大叔,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好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