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有一個滿臉皺紋,麵黃肌瘦的嬤嬤,長的有點滲人,鼻子眼睛好像在娘胎裏沒對折好,看著挺突兀的。一頭白發染青絲悲了傷年。
她姓譚,叫譚月芙,府內的人都叫她譚奶奶。可是她一點都不友好。仗著年齡大,太子對她的尊敬,在府內仗勢欺人,縱橫跋扈。
若不是當初她是皇後的某個死去姐妹的義妹。,話說皇後這個姐妹當年還是個貴人。死前萬般叮嚀千般囑咐要照顧好她的義妹,不然誰會記得她是哪個蒜苗哪根蔥。就憑著這個自認為硬的後台,就看人低一等了。
當時皇後也是想著讓她在太子府內,沒有掙紛地帶帶丫鬟奴才,她竟氣宇軒昂地把自己當成這裏的女主人了,在府裏的下人裏,自稱為王了。
蘇可安知道有這個人的時候,是在早晨。閣影去上朝了。她按著閣影的要求是去整理他的寢宮與書房的。可是就在閣影寢宮門口,被這個急匆匆的嬤嬤撞了個四腳朝天,還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一碗滾燙的湯灑了她一身,一陣鑽心的疼痛,那未經磨練的纖纖玉手上一片赤潮的紅。
“哎喲,燙死我了。哪個該死的不長眼想撞死我這把老骨頭啊。”蘇可安被劈頭蓋臉地倒打一耙。譚月芙一陣哭爹喊娘之後,才看清了從地上站起來的蘇可安。她知道蘇可安在這裏府內就是一個擺設著太子妃頭銜的丫鬟。沒有真正的實力,唯一有實力的是蘇丞相,不過天高皇帝。蘇丞相可管不到這太子府內。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太子妃啊。”她斜視著眼睛,傲慢無禮,看著一臉迥像的蘇可安,那笑啊,簡直花枝亂顫。讓人看著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嬤嬤走路可得小心點,年齡大身子骨不好,經不住這麼折騰。”蘇可安帶刺卻又禮貌地關心著。最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目中無人的狗奴才了。
“太子妃才是,你這嬌貴的身子啊,可不能摔著碰著哪裏了,將來可是要懷小王子的。”譚月芙並不因為她是蘇可安有所忌諱,反而嘴上更不饒人。她這是明擺著挖苦蘇可安是絕對不會下蛋地。不過蘇可安可不是那種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能扯上半天的人。
“嬤嬤說的是,嬤嬤要是沒什麼事,就再去熬一碗湯吧。太子妃要去幫太子收拾房間了。”蘇可安故意在她麵前提了提身份,告訴她主仆之分。
“我勸太子妃還是別進去了,幻柔小姐還在裏麵休息,不要打擾的好。”譚月芙帶著嘲笑地善意奉告。這是在告誡蘇可安不要自不量力。
“誰呀,一大早的就在這吵嚷什麼。”門推開了。趙幻柔穿著閣影寬大的袍子惺忪地現在門口,淩亂的頭發襯托出了那種溫柔的意境。
睫毛未梳,柳眉微蹙,那精致到每一個五官都是巧奪天工之作。美,真的太美了。羞了牡丹,謝了芍藥。驚訝了譚月芙,征迷了蘇可安。真的完美地吻合了出水芙蓉,沉魚落雁這種驚豔。若真要是抱得這樣的美女,其她的女人全部都成了一棵爛白菜。稱其為楚漢第一美人,一點都不為過。
蘇可安想著,要是自己也是一個男人,也會為了得到趙幻柔這樣的女人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是義不容辭。不過為何人家吃什麼就能長得這樣沒,而且,這,這身材,前四兩後五兩的,沒叫完美的一個不像話啊。不過她更為得意的是,她再美又如何,她愛的男人,是她蘇可安明媒正嫁的夫君!
“回稟幻柔小姐,是太子妃一大早的嚷著過來給太子整理寢宮,把我準備端給你湯全都撞翻了。”譚月芙說的臉不紅不休不臊的,真是小鬼找城隍,惡人先告狀啊。蘇可安白了一眼這個老女人就算了,還老的不像個人模人樣的嬤嬤,果真什麼主子出什麼奴才,分毫不差。
“太子妃,這裏就不勞煩你打掃了,今後我會幫著太子整理寢宮的,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趙幻柔還真把自己當未過門的正堂夫人了。她當然不是會替著蘇可安說話了,她現在無非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在這太子府的一席之地罷了。
“幻柔小姐,我們府內的事情,還是我們自己來整理,就不勞煩你了。更何況這是太子特別叮囑給可安的事情。”蘇可安特別不服氣,給臉還登鼻子上臉了。做人不就爭一口氣,雖然她現在心裏挺樂意這個女人將來會代替她在這個府內與那個變態狂生活下去,但是,現在他是閣影明媒正娶過來的太子妃,竟然被別人挖苦嘲諷了。她怎麼可能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