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塵邑卻拉下了臉,他左右四處地看了看,似乎並在尋找什麼,卻沒有找到。眼神裏蘊藏著失落。
“來,餘兄,喝酒。”閣影端著一杯酒勸著餘塵邑喝了下去。然後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就開始暢飲。閣影更是沒有尺度地喝。他像是在發泄,一杯接一杯,就跟喝白開水一樣。他不皺一下眉頭。情意正濃,兩人把酒言歡,談盡天下山水,談盡天下趣聞,談盡天下芳柳。唯獨不談政治,不談朝綱,不談帝王,不談妻室。
紅塵有萬千仗。卻有道不破的萬千隱言。你說情可貴,卻又步步籌謀。你說言談甚歡,卻另有他意。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就上了臉,一片暈紅。空酒壺被淩亂地灑落一地。一旁的奴才都隻是看著幹著急。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餘兄。這人呐,總要委曲求全才能有衝破雲霄之日啊。”閣影感歎到。話中有話卻又讓人琢磨不透。
餘塵邑望著已經喝醉的閣影,他的意識還沒有模糊。他悟出了一點源頭,卻為保自全,還是裝傻罷了。
他避開話題,刻意驚訝的問:“今天的宴席怎麼沒有看到你新娶的太子妃呢?”
“太子妃是誰呀,哪兒來的太子妃。”閣影醉了,已經口齒不清了。他的心裏記不住這個人。所以意識裏也就沒有此人。
“太子,你喝醉了。”坐在身旁的太監扶著閣影,小聲地說著。
“沒醉,酒醉心不醉。”他說著胡話,一掌揮開了身旁的太監。
“太子醉了,扶他回房休息吧。”餘塵邑看了一眼閣影,然後衝著一旁的太監吩咐到。他沉默地看著離去的閣影,他知道他心裏有萬千糾結。隻怕哪朝爆發,想必桑海也是滄田。
“小姐,聽說太子喝醉了。”舒柳從廚房幫忙回來,帶了些午飯給蘇可安。
“哦”蘇可安正一邊刺著之前未刺完的刺繡,淡淡地應了聲。手裏挑勒的牡丹,綻放地光鮮耀眼。
“小姐你不去看看嗎?聽說太子醉得厲害呢。”舒柳說著,看著蘇可安漠不關心的動作,她知道她不愛閣影,所以她是不幸福的。
“我去看了他能清醒嗎?再說他身邊有那麼多奴才,難道是來作擺設的嗎?”蘇可安沒好氣地說著。
“小姐……”舒柳還想說什麼,卻被蘇可安打斷了。“好了,我跟他很熟嗎?我是不是自討沒趣?你能不能聰明點,以後閣影的事,我們要少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