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帝劉徹登基後,逐步轉製,改變美女和藩的軟弱外交政策。
有一年北方匈奴想進攻中原,派人送來一份戰書,上麵寫著“天心取米”四字。這四個字是何意思,皇帝看不懂,便召集文武官員研究,但無一人知曉其意。皇帝隻好張榜招賢。
宮中有名修撰官叫何塘的揭榜應招,說:“小臣懂這‘四字’,並有退兵之計。”皇帝命他詳細解釋。
何塘說:“依小臣之見,‘天’者,天朝也;‘心’者,中原也;‘米’者,聖上也。天心取米,就是奪我江山,取聖上龍位的意思。”餘塵邑說到這裏,便打住了嘴。
蘇可安像是在認認真真地聽,反複地品嚐,琢磨。
“天心取米?”蘇可安反問。那麼,這個何塘究竟給了怎樣的回信呢?
“這個皇帝將這個原信送了回去。匈奴看著原信回來,想必是漢帝怕了。這是不接戰貼啊。”
“這個何塘不是出了計策了嗎,怎麼就投降了呢?”蘇可安甚是不理解。
“當匈奴王打開戰貼的時候,每個字上都多加了一筆。你猜是什麼?”餘塵邑留著懸念似地去勾起蘇可安的好奇。
“天心取米?”蘇可安琢磨了好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到底是什麼。
“這個送回去的戰貼本來是‘天心取米’被多添了一筆改成了‘未必敢來’。”餘塵邑笑著解釋,像是摸準了蘇可安一定猜不出來,
“未必敢來?哈哈,看來這個何塘是個很聰明的人,這個辦法他也想的出來。”蘇可安笑了。這個時候他聽佩服餘塵邑的,他懂的可真多。
“是不是覺得人生需要足智多謀,就算天塌下來,也總有化解的辦法?”餘塵邑笑著說。他之所以講天心取米,隻不過想告訴蘇可安,不論什麼事,隻要用腦袋去斟酌,都不可能解決不了。
“這是個很好的故事,謝謝你。”蘇可安心裏忽然輕鬆了很多。她刻意地讓自己舒緩地笑笑。
“好朋友嘛。”餘塵邑傻乎乎地笑了笑。
蘇可安看著他俊朗的側臉,安靜的眸子,在風裏飄揚的流蘇,靜靜地看著地麵。
他們靜靜地走著,好像氛圍又尷尬了下來。這是一條很漫長,很幸福的一條路,如果,就像這樣,一直走下去。該有多好!
“嘿嘿。”蘇可安也傻傻一笑,表示回應。
“對了,我跟你說,這個老仙兒醫術特別精湛了。”
“哦?是嗎?嗬嗬。”
“那是當然,想當初先皇登基,他可是禦醫院第一個禦醫呢。”
“喔…”
“當時皇宮各種疑難雜症都是他醫治好的。”
“這麼厲害呀?”
“隻是後來胡亂找了個理由便退隱了這深山。無人再知他的去向。”
“唔?那麼你怎麼知道的?”
“我嘛?”餘塵邑頑劣地一笑,賣弄起了關子。
“哎呀,告訴我嘛。”
“唔…你這算是撒嬌嗎?”
“哦…”蘇可安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說她撒嬌?給他撒嬌嗎?她的臉瞬間紅到了耳根,自己剛才那嬌喋的聲音,倒真像足了撒嬌。
餘塵邑打趣地看著蘇可安羞澀的臉,忍不住爽朗地笑出了聲。
“哈哈。”
“呃…”蘇可安一臉尷尬。
“我從小就認識老仙兒了,我記得我出生前他就居住在我家,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舉家搬遷,隱姓埋名,還進了宮當了禦醫。至於我現在知道他的去向,應該算是唯一一個吧。無聊時就找他說說心事,談談山河罷了。”
“哦?那說明你們關係很好了。”蘇可安肯定地說。
餘塵邑在心裏對他這句廢話投去了無數個鄙視。
“算是一個家人吧。”餘塵邑認真地說。現在的他,哪裏有所謂的家。隻不過是個外人做了個樣子罷了。爹爹與閣影狼狽為奸謀權串位。娘親,被餘皇後逼迫出了家,說阻擋了他們的偉業。一個偌大的家,沒有一個暖心的人。
自己的清淡,隻不過是不想參與這場浩大的爭分中,因為他相信,一旦涉足,就永遠脫不了叛臣的罪名。
“那你說,老仙兒能不能醫好小柳?”蘇可安的本心在這裏。她其實隻想知道老仙兒到底能不能醫好小柳,既然這麼神奇的一個人物,蘇可安應該選擇相信,但是她總隱隱擔憂著什麼。
“你放心吧。既然老仙兒答應了,就一定會醫好的。”餘塵邑寬慰著蘇可安的擔憂。確實他敢百分百肯定老仙兒的醫技。
時間分分秒秒地過去了。蘇可安想著老仙兒已經結束了醫治了吧。
“餘塵邑。”
“嗯?”
“我們回去吧。”
“好啊。”大家心裏都有心事,都不想就這麼走回頭的路,但是誰也不想說破。這一次的外出,在兩人心裏紮了根,彼此溫暖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