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找我是為何事?”蘇可安看著無言以對已經沉默下來的趙幻柔,心裏別提有多愜意了。
“沒什麼大事,先皇的葬禮記得參加!”趙幻柔傲氣地說完便匆匆離去。
“葬禮?”餘塵邑驚訝地脫口而出,他沉思著,先皇的葬禮,意思是說皇帝真死了?他不太相信。這肯定是閣影設下的一個局,隻是現在先皇是在這個局裏出不去,進不來。
“嗯,邊走邊說。”蘇可安示意著閣影往外走去。
兩個人踏仔院子的小路上,像極了一對普通的夫妻,恩愛相敬。寒冬儼然的淩厲氣息,不由地讓人裹緊了衣服,防止冷空氣的進入。
“聽說皇上突然駕崩,現在全城一片混亂,匈奴又趁機侵入,唉…楚漢現在是顛沛流離之所啊。”蘇可安一本正經地說的一臉惋惜。
餘塵邑憋住心裏各種想笑的衝動,蘇可安這個模樣,還真像一個知書達禮愛國愛民的女子,隻是傻乎乎的,讓了見了更是喜愛。
“可安,那日發生了什麼,你知道為什麼先皇會突然駕崩嗎?”餘塵邑並不是關心先皇到底有沒有駕崩,而且事情真正是哪般模樣,他也是清楚的緊。無非就是擔心蘇可安知道事情真像,怕是會毀了她現在的純真。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突然間的壽宴,一眨眼就成了葬禮。”
“哦,可安知道太子最近可否有什麼怪異的舉動?”
“怪異的舉動?”蘇可安不解地看著餘塵邑,眼睛裏寫滿了疑惑。
“對啊,比如說,與平時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或者是做些反常的事情。”
“這倒沒有,就是現在還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是嗎?”
“對啊,不過不知道塵邑為何突然這麼問?”
“我也就這麼隨口一問,沒有別的意思。”餘塵邑文雅一笑,更顯示了他別出的溫文。
蘇可安低著頭,沉默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庸人自擾了,總之先皇的死,讓她心裏覺得異常怪異。
金碧輝煌,高堂大殿,蛟龍扶柱。閣影坐在真龍寶座上,一襲金光山山的真龍袍子,腰間別著獨一無二的高貴真龍玉佩,紅繩纏腰。吊簾金鼎,好一副金貴的身子,好一泓霸氣的氣場。降住的,是整個楚漢天下。
他長年鐵青的臉,像是得到了釋放,嘴角上揚的弧度,證明了他的成功。
“皇上。”餘丞相在一旁恭維地叫著,一臉的笑意,這個時候他的心裏也像是剛打完勝仗一樣激動。
“餘大人。”閣影也是眉眼帶笑,一臉的虛情假意,你哪般模樣給我,我也哪般模樣相贈,若是比起猜測心思,隻怕能猜過閣影的,除了先皇,世上難有他人了。
“恭喜皇上。”
“謝謝餘大人。”
“皇上,這…”
“嗯?”閣影知道這個老狐狸接下來要說什麼。
“這個官職…”
“哦?餘大人的意思是?”閣影裝起了糊塗。這隻老狐狸,這是想要升職官位啊,當初他為了扶住自己,不也是為了多得一兵一卒嗎?現在如他願了,可是他卻算錯了。
“皇上,這個您上位,老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看…這職位…”餘丞相沒有想到閣影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裝起了糊塗,他隱隱約約感覺到閣影這是過河拆橋。
“餘大人。這事放在以後再說吧,當下不是時候。”閣影冷冷地打斷餘丞相將喋喋不休說下去的話題。
“可是…太子…哦,皇上…”
“嗯?”
“是是,沒事,一切聽從皇上的。”餘丞相嘴上說的輕鬆,但是心裏卻長了一個疙瘩,心裏狠狠地立誓,今日能把你推上去,來日也一定能將你推翻。
“這就對了。”閣影說完,爽朗地笑出了聲,就憑你區區一個丞相,也能對閣影構成威脅。你要是真能派上用場,皇上現在還能半死不活地不知去向嗎?
閣影沉眸裏透露著世人猜不透的寒意,好像要將整個楚漢塵封。
餘丞相的眼裏,透露著對閣影咬牙切齒的痛恨。
窗外寒星冷月隔著霧,堂內男子素顏眉頭蹙。看河山壯闊,筆墨一點,分據何地,隻是他一念。如今天下都是他的,又有何物不是他的?
“皇上。”門外響起趙幻柔嬌酥醉人的聲音。
“老臣先行告退。”餘丞相鞠身行禮。
閣影隻是輕輕地擺了擺手。
這個如橡皮糖的女人,怎麼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呆個幾天呢。現在先皇都已經死了,她是什麼勇氣這麼樂此不疲地跟著他?
趙幻柔已經挺著一個八九月大的肚子由趙小雅攙扶著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