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閑來無事,便轉悠到你這兒了。”趙幻柔一臉嬌羞。手輕輕地撫摸在肚子上,驕傲的高姿態。
“嗯。”閣影一聲輕抿,便不再說話。
“皇上最近可有煩心的事?想想也是,現在匈奴入境,是緊迫之時,臣妾這是明知故問啊。”趙幻柔一邊說,一邊不好意思觀察著閣影冷著不說話的臉。
閣影看著一個自言自語,自娛自樂的女人。
“幻柔,沒事早點回去注意。別累著了肚子裏的孩子。”他敷衍地說。
“臣妾會注意的,多謝皇上關心了。”趙幻柔心裏更是一熱乎,閣影這事在關心她。曾經的曾經,他也會這樣。她明眸含情,專心致誌地望著他。
他一臉的無可奈何。手裏拿起山河紙卷,人在心不在地看了起來。
朝堂之上,眾大臣議論紛紛。
是辦先皇的喪葬之禮,還是先辦閣影的登基大典?有的說死者為大,當然是得先辦先皇的葬禮。有的說當下天下動蕩,外敵入侵,欺咱們楚漢無主。各有各的說法。
閣影坐在大堂之上,看著你我言詞裏的爾虞我詐。他看得出真心與假意。
在所有大臣爭執完畢,都把目光頭像他時。他沉思了一下,故作嚴肅地說錯了他早已準備好的答案。
“有勞各位大臣了。依朕之見,現在國局不定,皇與國,自然是國更重要。”閣影委婉地說著,言外之意大家心裏都明白。
“皇上明鑒。皇上定奪。”餘大人先開了口應了閣影的話。
“皇上…死者為大。當下先皇喪葬是國之禮…”蘇大人卻不同意閣影的決定。
"蘇大人的意思是?"閣影不悅地看著這個不順從他的人。他遲早會消失在閣影的視線。
“皇上。依臣所見,還是先皇葬禮更為重要。這楚漢固是重要,相對於前朝二世為薛阿姒而言,皇上隻是為先皇辦了一場葬禮。”
“嗯?那麼各位在場的大臣,又有何意見?”閣影故意這樣問,他是明白,在場的,除了那麼一兩個是先皇的黨羽,其餘的都是他自己的人。
“楚漢不可一日無主。”
“楚漢不可一日無主。”
“楚漢不可一日無主。”眾大臣齊言。蘇大人幾位可是氣的鐵青的臉,卻是敢怒不敢言。閣影看著這群滑稽的跳梁小醜,他們越是掙紮,他就越是高興。
“既然各大臣都這樣說了,朕便依了各位所見,隻是不知道蘇大人幾位可否還有異議?”閣影明知故問。
“皇上說了是,臣等無異議。”蘇大人幾位咬著牙,極不情願地說著。
“那既然這樣更好不過了,各位是否還有其他事情需要進言?”
朝堂一片安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都不說話。
“既然各位都沒有需要進言的,今日的朝會就到此為止,我們擇日進行登基大典。退朝!”閣影氣勢恢宏地說著楚漢一國之君應的話語。對於今日的朝堂,他是久違了。
大臣都從朝堂退了出來。分分唏噓新皇的做事風格,不知道接下來的楚漢又是哪般模樣了。
“蘇大人,蘇大人…”蘇大人整出神地走著,身後傳來了急促的呼喊聲。來著正是之前先皇手下一位做事一向都光明磊落的大臣。
“朝大人。”蘇大人恭敬地做了一聲回應。
“蘇大人,老臣找你沒有別的事情,就想跟你說說先皇的事。”
“唉…可憐了先皇一生光明磊落,千算萬算,終究還是失了算啊。”
“蘇大人的意思是?”
蘇大人看了看朝大人,一聲歎息。
“蘇大人,難道先皇之死,真的與太子有關?”朝大人試探性地猜測著。
“唉…”蘇大人痛心疾首地吐出了一聲哀歎。他隻是沒有猜測到,這一仗是先皇輸了,他低估了閣影的手短。
“這麼說是真的了?”
蘇大人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
“這…這真是!如今當坐天下的新皇,是一個弑父的豺狼。今日朝堂之上,我便有看出端倪,隻是沒有想到,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朝大人義憤填膺地說著,恨不得把閣影碎死萬段。
“朝大人,沒事了,當下我們做任何事都是無用功,少說少做,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朝大人,蘇大人。”閣錦熙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耳際。
兩人轉過身看著來人,這正是閣影的勁敵,剛在朝堂之上他一言不發,大家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熙王爺。”
“王爺。”兩人相繼喚了一聲,眼前雷厲風行,長得一表人才的男子,隻怕這閣影的魔爪,是很難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