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影登基了,他是楚漢新帝。他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查各種檔案,清除亂臣賊子。
那一日,一排排囚犯被束縛著整個身子,眼睛絕望地看著天,長空驚燕,刀起刀落,血染大地,觸目驚心。
圍觀的人紛紛閉上了眼歎息,有的人尖叫,有的人捂住眼睛,還有的人直接離了去。
汩汩鮮血在地麵翻滾,掉在地上的人頭,淩亂的頭發瞪大的雙眼怒氣著遠方。
人群裏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有的人為砍頭的人喊冤,有的人說著新皇的凶殘,還有的人說著楚漢的未來。
先皇的葬禮還沒有著落,他卻先為自己鋪了後路。
當下匈奴還沒有全退,閣影的做法激起了民憤。
但是天下是他的,他想怎麼做,他說了算。
“匈奴那邊怎樣了?”閣影質問著莫長歡,他隻需要結果。
“匈奴那邊準備撤退。”
“什麼?還沒撤退?”閣影有些生氣,以他的猜測,匈奴現在撤退是卓卓有餘,為何匈奴還沒有退!要麼是自己的規劃出了茬子,要麼就是辦事的人能力有問題。
他斜睨著眼,打量著莫長歡,不是他不信任,隻是在他的印象中,莫長歡做事很少出問題的。
莫長歡尷尬的低下了頭,窘迫地羞紅了臉。
閣影也不會咄咄逼人,畢竟相對於莫長歡,他算是知根知底的。興許第一次讓他自主地去管理一場戰爭,他還沒有完勝的把握吧。
“罷了,你預測什麼時候可以撤退。”閣影歎了口氣放緩了語氣。
“這個…”
“怎麼?”閣影看著莫長歡吞吐的模樣,他總覺得出了什麼事。
“現在匈奴軍不但沒有撤退,反而越來越多的兵力在傾入。”
“什麼?”閣影沒有想法,自己失算了,敵軍並不吃他那套,估計是以整個匈奴國來賭這場戰爭吧。但是匈奴敢賭,閣影卻不敢。
“皇上,聽說這次的領兵指揮是硫冧殿下。”
“該死。”閣影脫口而出,對於意外結果的出現,他早就應該料想到此事肯定與硫冧脫不了關係。看來這場戰爭的主謀,不是別人,正事他最熟悉的硫冧。
硫冧的做法在閣影看來就是過河拆橋,趕著投胎。
“皇上…天在如何是好。”
“別擔心,天無絕人之路,上天總有好生之德,眷顧的都是有能力的人。”閣影總是這樣話裏帶話,不過既然他這樣說了。莫長歡心裏亂串的小兔子也安靜了下來。
“吩咐下去,加強兵力,你親自帶兵出征,務必擊退匈奴。”閣影衝著莫長歡命令著,他說這話的時候,雖說沒有十足的底氣,但是他相信隻要匹敵了,就能贏敵。
“是。”莫長歡點頭稱是,他看著閣影看他的眼,他知道這場戰爭必須打贏。
“對了皇上。”莫長歡正準備離去,卻突然回過頭來看著閣影。
“嗯?”
“太子妃…”
“太子妃怎麼了?”
“太子妃還在柴房…”莫長歡說的極不好意思“我隻是提醒一下皇上你。”莫長歡不好意思的看著閣影,他認為他肯定是忘了。
“哦…柴房…”閣影沉思著呢喃,說真的他還忘了這事,這幾日來竟然忽略了這個蠢女人的存在。“好的,知道了。”閣影做了一個擺手的姿勢,示意莫長歡離去。
莫長歡微微傾身,便是一個轉身離去。
“蠢女人?”閣影自言自語,然後嘴角帶笑,朝著柴房走去。
因為身份尊貴,像柴房這些地方閣影是真的不了解,他在後院找了大半天,發現原來皇宮裏的柴房有這麼多。大冬天的,累得他出了汗。
“蘇可安!”閣影直接站在院子裏叫了出來,他懶得找了,這樣蘇可安肯定能聽到,隻需要她應一聲,自己就可以知道她在哪裏了,
“蘇可安!”
“蘇可安!”閣影反複地叫著,回複他的是靜悄悄。
蘇可安靜靜地睡在幹柴上,近日來沒有活動過,吃的也都是剩菜剩飯,明顯憔悴了不少,但是精神還是有的。
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她。而且聲音還是那麼熟悉,不過她感覺特別困,根本不願意抬頭去回應這個聲音。她的眼睛已經在打架了。她隻想睡一會兒。
“蘇可安,我叫最後一次了!”閣影有些生氣,抑製著怒火。
回複他的仍然是一片靜悄悄。
“該死的女人!”閣影咒罵了一句,然後轉身離去。
外麵靜了,蘇可安可以閉上眼裏安安靜地睡一會兒了。
閣影走在離去的路上,想著蘇可安有沒有那麼討厭他?難道是出什麼事了?對了,他怎麼就忘記了,是不是那個蠢女人出了什麼事?他隱隱有些擔心。毅然轉身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