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安與趙幻柔正你一句我一句明裏暗裏地挖苦諷刺。蘇可安雖說不善於這種勾心鬥角,可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傻子。
“這以後啊,孩子一出世,皇上隻怕是更難顧及到可安了。”
“瞧姐姐你這話說的,當然是孩子更重要了。”
“哪裏哪裏,妹妹可是正宮。”
“正宮又怎麼了。”門外響起閣影地聲音。
“皇上來了。”趙幻柔喜笑著迎了上去。
“臣妾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丫鬟們紛紛點頭哈腰地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蘇可安等待著閣影已經走到了麵前,這才漫不經心地行禮。
“蘇可安,你還真拿你當正宮了啊?”閣影故意這樣說,他心裏卻很想知道蘇可安的反應。
“臣妾沒有這樣想過。”
“皇上,妹妹本來就是正宮,皇上這話讓妹妹無法回答啊!”
蘇可安麵無表情的看著閣影,扯起了一抹笑,輕鬆地說:“皇上興許是搞錯了,我從來沒說我是正宮,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是正宮,若是皇上願意。休了臣妾,就不會有這麼多誤會了。”
“休了你?給我個理由。”
“妹妹,你可別瞎說,這好好的怎麼說起了休。”趙幻柔看著蘇可安,隨即又把目光看像閣影:“皇上,這事可不能開玩笑,什麼事情都是可以解決的。”
“沒有理由,隻是為了讓大家都高興而已。”
“為了讓大家都高興?蘇可安,你省省把,別自己給自己找尷尬。”
蘇可安安靜地低下頭,每一次都是這樣,無論自己用什麼態度去麵對,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她不明白,為何閣影會死死扣著她不放,難道真的是討厭她討厭到容不得她自由嗎?
趙幻柔心裏卻是樂開了花,這個蘇可安果真是豬腦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閣影怎麼可能喜歡這樣的女人。
“皇上,你消消氣,妹妹這是耍性子呢。你得多多包涵。”趙幻柔虛情假意替蘇可安說著好話,彰顯了她好人的身份。
“還有你,這麼大個人了,有孕在身,還到處亂跑。”閣影瞪著趙幻柔,語氣裏卻顯得非常曖昧。
“皇上說的是,這不是聽著可安生病了,臣妾擔心,過來看看嗎?”
“她有什麼好擔心的人,你倒是注意著肚子裏的孩子,沒事不要到處亂跑。再說這風寒可是傳染的病。”閣影說的有些苦口婆心,可是他心裏真正的想法隻有他自己知道。蘇可安若是跟趙幻柔鬥,鐵定輸的一塌糊塗,隻怕是到了最後,連自己都保不住他的命。他之所以這樣對她,隻是為了讓她少遇一些麻煩。
蘇可安瞪著閣影,眼裏寫著滿滿的不服。
“對了,皇上,你來可安這裏是有什麼事嗎?”趙幻柔又想到皇上居然來了蘇可安這裏,不論出於什麼目的,她心裏都是不舒服,畢竟她已經多日沒有見到閣影了,他總是以各種瑣事拒絕見她。
“嗯,對於父皇的喪事,過來通知一下,正準備去你那兒,沒想到你也在這裏。”閣影說謊的時候有些尷尬。
“對哦,父皇的喪事擱置了好些日子,這再不進行,隻怕是會落的滿朝的閑話。”
“喪事的話,今晚皇族人士一起到大殿進行商議。”
“是。”
“是。”蘇可安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閣影看了看蘇可安,她安靜沉默的樣子,他把想說的話都憋了回去。
“幻柔,走吧,既然蘇可安不舒服,讓她休息吧。你也不要亂跑了。”
“是,皇上。”
閣影轉身出去。趙幻柔跟在身後,一臉的愜意,她看著蘇可安現在窘迫的模樣,心裏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這都什麼人啊。”舒柳看著遠去的一群人,不由自主地嘀咕著。
“小姐,他們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
“你看看趙幻柔那春風得意的勁兒。”
“這皇上也是,太子的時候就對你不好,現在當皇上了,更加過份。”
“小柳,你說這父皇怎麼說死就死了呢?”蘇可安總覺得這樣事不是那麼簡單,還有閣影上位前一係列怪異的舉動。先皇死了,閣影更是春風得意。
“這個我也不知道呢,聽說是暴斃。”
“你信嗎。”
“信啊。”
“父皇趕在敵軍入侵正是當亂之際暴斃,這是不是巧合。”
“小姐,你一天都在瞎想啥呢。什麼巧合不巧合的。這先皇死了就是已經死了,你想來想去也活不過來。”
“是啊。”蘇可安歎了口氣,現在的自己真是庸人自擾。
夜靜人深,燈火照耀著金碧,透露著輝煌。每個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嚴肅的互相看看,像猜測,又像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