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去看看。”蘇可安理了理衣服,撩了撩頭發,準備出門。
“小姐,你…”
“嗯?怎麼了?”蘇可安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舒柳。
舒柳忙搖了搖頭,容易說錯的話盡量少說,對大家都好。
蘇可安聳了聳肩,表示無語,接著朝外走去。
她看見閣影穿過走廊正離去,他臉上嚴肅的表情,沒有一點得子的喜悅。蘇可安猜測著,她想趙幻柔該不會真的生了個女兒吧?趙幻柔生女兒不重要,重要的是趙幻柔生了女兒,那她就不一定是皇後,她若不是皇後,那閣影又會等到什麼時候才放了她?
她越想越害怕。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趙幻柔的寢宮走去。
房間裏傳來一陣又一陣嬰兒撕心裂肺的哭聲。還有穩婆對嬰兒的安撫聲。
蘇可安站在門口,輕輕的叩擊著。
“誰啊?”穩婆的聲音在屋內響起,明顯因為勞累而顯得有些不耐煩。
“是我,蘇可安。”
“這…”穩婆一定是可安娘娘,便把目光投向趙幻柔,望她給個指示。
趙幻柔躺在床上緊緊地閉著雙眼,根本沒有搭理來人的意思。
“可安娘娘請回吧,幻柔娘娘太累了,需要休息。”
“穩婆,我隻是來看看姐姐還好嗎?我看看就走。”
穩婆又再一次看了看趙幻柔,又朝著門外說:“可安娘娘還是請回吧,幻柔娘娘一切都好,現在已經休息了。”
“小姐,這明顯的是不見你嘛。”舒柳又開始抱怨了,這個趙幻柔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了,人家好心過來看看她,她倒耍起了大牌。
蘇可安心裏明白,現在的趙幻柔心裏肯定很苦澀,生的肯定是個女兒,曾經囂張的火焰,現在估計是熄滅了。這若是真生的是個皇子,隻怕早就已經羞辱她來了。
“走吧。”既然人家不願意 見麵,那麼蘇可安肯定也不是死皮賴臉非見不可之人。
“小姐…”舒柳覺得蘇可安的性格越來越柔弱了,她倒是擔心蘇可安被趙幻柔那個女人算計欺負,她可是天天都活的提心吊膽的。
蘇可安走在院子裏,百無聊賴。舒柳一臉的不樂意。
遠處亭子裏,那一襲黃色袍子在太陽下閃閃發光。男子正在品嚐著手裏的“水”,一杯接著一杯。他安靜的樣子,失去的往日的霸氣。蘇可安不能理解這群人怪異的行為。男孩女孩怎麼了?不一樣是爹媽生的孩子,不一樣是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身上一樣流著自己的血,怎麼就因為是個女孩,一個個的都愁眉苦臉,把酒言醉。
“小柳,你先下去吧。”
舒柳順著蘇可安的目光看到了閣影。“是。”
蘇可安走向閣影,帶著些許怒火,她走到閣影身邊坐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走到他身邊,靠近他。
閣影臉上帶著緋紅,醉意熏熏。
“皇上。”蘇可安壓抑著怒火,喚了一生閣影。
“嗯?”閣影隻是在喉間悶哼一聲,連頭也沒有抬一下,手中不停地舉杯,再一飲而盡。
“喝夠了嗎?”蘇可安帶著嘲諷,他現在狼狽的模樣仍然透露著懾人的氣場。
“關你什麼事。”閣影看了一眼蘇可安,繼續往自己的杯子裏灌著酒。
“你這是什麼意思?”蘇可安帶著質問的語氣,閣影直接忽視她的存在。
“你身為一國之君,就這麼一點能耐嗎?”
“男孩女孩不都是你的孩子嗎?”
“你把趙幻柔當什麼了?”
“你不喜歡人家,就不要碰她,碰了就要負責,孩子是你的,你就要接受。”
“閣影,你這是在逃避問題嗎?”
“蘇可安!”閣影一聲厲吼,嚇得蘇可安打了一個寒顫。
“說夠了嗎?你是在教訓我嗎?你先保住你自己的腦袋再說話!”
蘇可安看著閣影突然扭曲的臉,她突然不敢說話了,心瞬間被收緊,自己這是激怒了閣影,自己給自己挖墓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就算如此,她也並不覺得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麼,而且句句在理。
閣影似乎也發現突然安靜下來的蘇可安,他把蘇可安上下打量了一翻,然後將目光投回自己的酒中,放下手裏的杯,他緩緩站起身,對著蘇可安笑了笑,繼續說:“你不要太自以為是。”說著便轉身離去。離去的步伐是那麼沉穩,沒有酒醉的踉蹌,那就說明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蘇可安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現在隻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抽自己多管閑事,怪自己多嘴。她一臉無可奈何地看了看潔白的天空,自己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抽起風來都不經過大腦思考的。唉,蘇可安啊蘇可安,你還是替自己省省心吧,哪天自己把自己迷迷糊糊就害死了。